慕容兄何意,我没听懂。
白国女君许诺南部四城及其所辖郡县,蔚国,愿转赠祁国。
臣的命不值祁北三城七郡和白国四城诸郡!竞庭歌急声,祁君陛下以仁义端方立青川,此刻挟我之命行勒索之事,又是哪门子的仁义端方!协定既履,白国南北各归蔚祁,祁君陛下将蔚国的也要了去,不就是想独吞?她冷笑,
无怪女君一再疑,当初受邀往霁都贺珮夫人生辰便是局,此后韵水内乱重兵相助实为暗攻,段家王朝走到今日地步,分明便是顾祁阴谋!她回转身遥看顾星朗,
陛下怎么不明白呢,蔚国拿四城,大祁才清白,陛下以仁义招揽天下臣的贤名,才保得住。她微压声量,确保顾星朗能听见而不被多数人闻,
辛苦保名声于始终,此刻丢掉,多可惜。
顾星朗举得乏了,微动下颌示意,近处两名兵士即快步至竞庭歌身前,依旧挽弓瞄准。他自己那把银弓扔了给上官宴拿着,甩几下胳膊方道:
无论何时,竞先生歪理都具说服力。
因是实情。
顾星朗点头,但朕不能放先生毫发无伤回去,没法对朕的臣工交待。
竞庭歌看了他一会儿,笑意渐浮,陛下是要砍了我一只脚,还是要缝上我的嘴?
顾星朗亦笑,祸患便起于这两处,先生很有自知之明。
上官宴已被事态发展扰得错乱,握着那把弓无声退直退到阮雪音车前,还不出来?你师妹要成残废了。
不会。
他连你都舍得。他下得去手。
他不是要这个。
上官宴一怔,余光见纪桓父子就在不远。
两厢颔首,然后纪桓挪步。
老臣教女无方,恳请君上重责。他至奔宵前躬身长拜。
与相国何干。
竞庭歌效蔚之志不改,多番筹谋不利我大祁,老臣难辞其咎。然臣有愧于她母亲,且经年未履父亲之责,不愿以家国之义灭亲,身为相国,实乃大过。他掀袍跪,
臣请致仕,带小女归隐山野,但求君上,免其罪责!
父亲!纪平亦快步至,并跪下。
两军规矩皆严,此言出,仍引得近处低语哗然。竞庭歌甚觉荒谬,呆了半晌冷声:
竞庭歌姓竞,素来离经叛道,霁都归家百余日也不过权宜计,何须纪相此刻以仕途保全?她看了片刻血渍地上跪伏的人,转开去,相国要辞官要归隐都自便,竞庭歌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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