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物吃了活人再互相厮杀,最后活下来的蛊就会有人的影子。活下的是蝎就叫人面蝎,活下来的是蜈蚣,就叫人面蜈蚣,活下来的是蛇,蛇又吃过人的话,就叫人面虺。这种蛊,比寻常蛊厉害百倍,轻易不好对付。难怪我们追踪它半个月都没发现它的踪迹。宗越,你能在它手底活下来,真是万幸。
宗越微笑:这大概是因为,一来我运气好,二来各位救援得及时。否则我今天就要葬生此地了。
族长这时冷冰冰发话:每个人面虺后面都有一个孕养它的蛊师。既然这位客人说在后山发现过那条人面虺的踪迹。张吹荷,你现在就带人去后山查。
张吹荷拱手,带着一小队蛊师前往后山。
族长双眼冷冰冰地凝视宗越,随后吩咐:张洁彩,你带人把她关到我院里好好看守。
宗越疑惑:族长大人?
高冷的蛊师寨族长说:在事情查清楚前,连你也不能证明你自己是无辜的。否则,这人面虺为什么不找上别人,偏偏找上你?
她说的实在有道理,于是宗越也只能束手就擒。
不过考虑到她到底是外来的修士,也没苛待她。她的剑、东西,仍由她自己保管。
除了自由,她什么都没失去。
人面虺那人面虺已经吃过十个人了。再吃几个,这整个蛊师寨能有谁是对手?
蛊师寨看守她的连茶叶都给她准备了,宗越干脆没闲着,趁着天还没亮,给自己烧了壶茶。
你还有心情喝茶?
那张洁彩和张吹荷向来互相看不惯,此时奉命看守张吹荷的亲戚,发现张吹荷的亲戚竟然还煮水烹茶,忍不住语带嘲讽。
啊?宗越低头看看,故作不解道:这不是族长送来给我的吗?蛊师大人有意见?
族长的决定,张洁彩当然不敢有意见。她偏过头,不理宗越。
天渐渐就要亮了。以往白天那人面虺都不会出现,张洁彩她们也肉眼地懈怠了。
眼看她头都要耷拉下去,族长回来了。
看守宗越的人连忙直起腰。
族长面色不虞,大步地跨回院中。
张洁彩连忙讨好地上前:族长,发现什么了吗?
族长看了宗越一眼,的确找到那人面虺在后山活动的痕迹,但它已经跑了。
这也太可惜了。张洁彩狗腿说道。
那族长显然不吃她这一套,面色变都没变。
她让张洁彩找几个替代她们看守后,就大步踏进房一副要休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