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还是不可理喻啊!
不知道景烨已死,眼前只是受宗越控制的空壳的闻翰双目圆瞪看景烨好几眼后,终于选择放弃。
反正他也没几日好活,在意这个干什么。
在他去给宗越送仙器期间,景烨又招了几个忠诚自己的心腹,暗暗吩咐。
一切安排妥当,入夜,盛宴。
闻翰立于景烨身侧,一会儿想今日去宗越那发生的事,一会儿想今日将发生于酒宴上的事。
他抬眸朝殿外看去,遥遥看见跟随宗越的仙侍长队和迎接重妄的仙官长队汇至一处。
宗越和魔尊重妄并肩朝宣阳殿走去。
魔尊重妄今日没带寒姬,身后只跟着谢亦。
他见宗越目光连落都未落至谢亦身上,轻轻笑声,传音问:你不看他,是怕看他?
宗越含笑,不轻不重讥讽回去:魔尊与其多关心我,不如关心自己。
重妄看她一眼,说:我原以为,你会于清潭幻境中受益。
没想到却是景烨。
宗越目视前方,容色淡淡说:原来魔尊是属意我的,我还以为,魔尊是想借殿下之手除我。
重妄握了下悬于腰间的剑柄,沉默会,说:怎么可能。
他侧首,眸光沉沉看向宗越。他早知道宗越进去不会有危险,但宗越怕是以为他借景烨之手二除一。
他心里清楚,宗越绝不会信他,就像曾经许多次,他和宗越,像此刻一般并肩而行的次数,但从来都是他窥向宗越,宗越没有看过他一次般。
她不会偏头看他,也不会信他。
重妄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其实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预料到过,但每次亲历,都像有人在偷偷地将他的心撕成小块。
宗越笑了笑,笑容浅淡而模棱两可,像是信了重妄的话,又像是不信。
重妄打起精神,说:我准备寻求古法将谢亦的神魂找回来。
宗越终于侧眸看他,饶有兴致说:就算你让他恢复神智,也用他威胁不到我。
无所谓。想到宗越反正也不信他的话,他挂起笑,漫不经心说:毕竟这位谢少宗主可是宗侧妃心爱之人,我将他神智恢复,也好跟他学取悦宗侧妃之道,早日迎娶宗侧妃。
我不爱他。宗越不知道这位魔尊为什么要提这件事,但她却很肯定,她不爱谢亦,至少这世的她不爱谢亦。
她对他有愧疚,有追忆,有往日的向往,却唯独没有爱。
宗越淡笑道:重妄魔尊也算见证过我嫁三次的人,应该清楚,我这人,不爱人,而是爱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