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宾没想到伊丹珠会主动献身,连日来从中原掳来的美人都被他放在一旁,只与伊丹珠耳鬓厮磨,彻夜销魂。
放心吧,药量下得足,不到明早他醒不了。
头曼去年听说大秦国的始皇帝四处寻访仙术铸炉炼丹,意求长生不老,自己也蠢蠢欲动,派胡医从中原和西国搜寻驻龄的方子秘笈,每天都会灌一些不知功效几何的汤药下肚。
一年下来,瘦得挂了相。
伊丹珠每晚服侍他喝下汤药后,再钻进绛宾的毡帐。
此刻,她正像条滑腻的白蛇挂在绛宾身上。
小妖精,可真有你的!
绛宾受不住她的逗弄,眼色一黯,翻过身。
等等!
伊丹珠觉得时机正好,伸手挡住他凑过来的厚唇,媚声道:也不能被你这样夜夜白占了便宜去,若想我此后都是你的人,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绛宾憋涨得难受,颤声道: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说完继续对着伊丹珠饱满的唇瓣凑去。
杀了太子,辅佐小王乌日苏继位。
不等他的唇压下,伊丹珠脱口而出,声音平静地令人不寒而栗。
绛宾的兴致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当头浇灭了一半,他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玩味地看着她,直到从伊丹珠的眼里看到了她对自己的利用之后,噗嗤一声笑了,痛快地应乘道:这有何难,我答应你便是!
伊丹珠没料到他会答应的如此痛快,并未多想,十分满意地闭上了双眼。
草原的秋夜,皓月千里,看在呼衍乐眼中,像在嘲笑她的形单影只。
她已数不清这是自己婚后独守空帐的第几天。
婚后不久,父王率部回到封地,偌大的单于庭便成了她的牢笼。
她孑然一人日夜枯坐,仅存的零星希望渐渐在这无望的等待中空耗殆尽。
莫说同寝而眠,就连自己的夫君现人在何处她都无从知晓。
有过前次独闯北大营的教训,她知道自己去了也是白去,他是成心躲她,她又何苦自讨没趣,招人笑话。
万般无奈之下,她跑到姑姆呼衍黎的帐内,顾不上脸面耻辱,声泪俱下地控诉起自己婚后所遭受的百般冷落,央求姑姆在大单于面前说上两句,规劝太子适可而止,莫叫新妇太过难堪。
谁知姑姆听完不仅没应准她的请求,还板起面孔训斥了她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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