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羹汤一直温着呢,你看,还冒热气呢!
兰佩说着给他添了一碗,自己碗里也添满,见他不喝,只顾着盯着自己看,她不解道:怎么了?
冒顿一脸狐疑,觉得自己不过出去了一会,真的只是一会他已经尽可能地压缩了与赵实商谈的时间,怎么一回来,她像是又变了一个人,是他认识的,却也不认识的兰佩。
从下午到现在,她只见过赵绮一人,他拿不准是不是那个多嘴的丫头又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让她多心了。
赵绮和你说什么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些许端倪。
赵姑娘?兰佩微微瞪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谙世事的表情拿捏地恰到好处:她说你是他们赵家的救命恩人,让我尽管放心。
尽说些没用的!
冒顿这才端起碗,预备喝汤。
救命恩人,那不是该以身相许的吗?!我瞧着,那赵姑娘颇有姿色,人也聪明伶俐
可怜匈奴王,一口热汤还没能咽下,便被他的大阏氏一句话呛得不住咳嗽。
别急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傍晚见赵绮提到大单于的那模样,只有感恩之心,绝对别无它想,兰佩这么说,纯是逗这个愣木头玩。
见他咳得厉害,兰佩憋着坏笑,连忙上前替他拍打后背。
谁知手还没能碰到他,便给他顺势抓住,只轻轻一扥,她整个人已跌坐在他腿上。
他因为咳嗽而微微泛红的脸罩下来,眼里闪着教训人的凶光:难道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怎不见你以身相许?!
兰佩顿感形势不妙,今天醒来同他在榻上四目相对的无助感又倏然袭来,刚还占了上风的她立时身处劣势,不禁服软嗫嚅道:我这不是都嫁了你,怎还不算以身相许
哦?
他略一挑眉,二话不说,抱着她就往床榻走去。
怎么?来真的?!
难道她这是,引火上身,玩火自焚了?
兰佩面上强装镇定,可那被他放倒在床榻上的身子,抖得完全暴露了自己的紧张。
她紧闭双眼,像是在念什么符,心中却知无用,已然认命。
可出乎他意料地,他并没有继续贴近她,一阵舒适的凉意从他的指腹传到她的肩,手腕,还有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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