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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她那位刀已然架在了脖子上,还浑然不觉,仍在醉生梦死的夫君,雕陶气得直接将人头扔了过去,吓得床榻上衣衫不整的侍奴一声惊叫,紧接着,那女人便和渠弛落得了一个下场,在雕陶自帷帐旁抽出的径路刀下,人头落地,同渠弛死不瞑目的脑袋凑成了一对。

你这个毒妇!

绛宾瞪凸着眼珠子,上来就要夺雕陶手里的径路刀,谁知雕陶不仅不躲,竟挥起手中的刀向他而来。

是!我是毒妇!还是个瞎了眼的毒妇!

她边喊边举着刀冲绛宾一通乱挥,绛宾左右避闪间胳膊挂了彩,看见自己的血,他方才明白大阏氏是报着和自己同归于尽的目的来真的,不禁恼羞成怒,抽出帐上的皮鞭,朝雕陶狠狠抽了过去。

鞭子不偏不倚,正抽中雕陶握刀的手臂,雕陶吃痛手一松,径路刀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解除了这个疯女人的武装,绛宾登时转守为攻,接连对着雕陶又是两鞭子抽去,手中力道毫不怜惜留情。

雕陶在一阵痛呼中尖叫道:蠢货,你倒是先看看那是谁的人头!

绛宾闻言一愣,手上的动作当真停了下来,下意识对着那披头散发的人头看了一眼,一时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是谁。

雕陶冷哼一声,这才慢悠悠地踱到他身边,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道:你和伊丹珠的那些破事,大单于都知道,大单于还知道你们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若说你当真全无反意,为何还一直留着伊丹珠的哥哥在自己手下?

绛宾的后脊梁瞬间蹿上一阵凉意,不敢置信地又对着那个人头看了两眼,难怪,难怪他刚刚觉得那人面熟,原来竟是长得有点像伊丹珠。

当初伊丹珠磨他,要将自己的哥哥从休屠王那里调到他的营中,他几乎连想都不曾想便应了,那会没过脑的事,之后也不曾上心,这甚至是他第一次见到渠弛。

已然成了雕陶的刀下鬼。

他以为,自己和伊丹珠的事已经全部向冒顿坦白,颇有点牺牲了他的色相替冒顿当了次匈奴间的意思,冒顿对他必是完全信任,绝不会再去深究他的内心是否曾在伊丹珠的□□之下产生过摇摆。

而伊丹珠当年塞给他的那个胞弟,早被他丢到九霄云外,忘了个干净。

你背着我和伊丹珠鬼混,这笔账我暂且先不与你算,可你自己活腻了,做什么拉着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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