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囊在手,冒顿心里又爱又恨,这个兰佩,有意用此物来招惹他,却又让他见不到,摸不着,想到她的琪花玉树般的身姿容颜,他的全身一阵灼热难耐,连忙提壶灌下几大口凉水,也浇不灭心头相思苦。
他咬牙,恨恨地将绣囊贴身收好,再打开铁拂送来的信报,看着羊皮卷上的刀刻小字,原本上扬的嘴角一点点拉成直线,眼里的柔情顷刻间已覆上一层杀气。
铁拂在信中说,楼烦为抵御匈奴在边境筑城,趁中原楚汉相争无暇北顾之际,已集结大军压境,意欲与匈决一死战,支就城告急。
原本在冒顿的计划中,似楼烦、白羊这样的蕞尔小国压根就未放在眼里,灭他们,是待他集中兵力灭了东胡和月氏之后的事。
谁知这个楼烦太自不量力,拼着命地要来送死,那也只能成全他们,将匈奴国的支就城,筑到楼烦的土地上了。
三日后,从东胡回来休整不足一月的四万匈奴骑兵,在匈奴王的亲自率领下一路向南,再次出征。
刚刚得胜而归的匈奴骑兵士气高涨,个个憋着一股子劲,誓要一举灭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楼烦,为匈奴开疆拓土。若是再能如前次在东胡那般,抢掠些金银财物回来,便是再好不过。
战旗霍霍,刁斗声声,大军一路风驰电掣,不足十日,先遣部队已抵达支就城与楼烦部对决的主战场。看到援军来到,用筑城那一万劳力苦撑近十日的铁拂,当即长松了一口气。
当看到匈奴王挺在阵前,统领着身后黑压压的铁骑自北方地平线上呼啸而至时,所有人的心中都为之一振。
如果足够明智,就永远不要和这样的对手成为敌人。
愚蠢透顶如楼烦王,死期不远矣。
......
这日恰逢奢延城内望月大集,兰鞨实在无力招架女儿的软磨硬泡,再三征询鞠婼同意后,派莫车领兵护送,同意兰佩带着赵绮去市集上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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