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趁热吃了。
兰佩叮嘱皋胥。
皋胥领命去了,兰佩回到屋中,对着一案的菜食,大约是习惯了每晚与他对坐,将这一日里欢儿的新鲜趣事说与他听,今日对面突然没了那个人,她有一肚子的话却不知和谁说,连带着吃饭都没了胃口。
简单吃了两口,她叫小狄撤了食案,自己在屋里慢走两圈,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到底还没出月子,不可操之过急,便早早上榻歇息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瞪瞪间,似是听见有人进屋来,她警醒地用粘糯的嗓音问了声:谁啊?那人沉声回了句:是我。
兰佩这下几乎全醒了,翻了个身,黑暗中瞧见他高大的影罩在床边,她揉了揉眼问:要点灯吗?
不用。
男人说话间已经更衣上了榻,帮她掖了掖被子,自己另拖一床锦被盖上了。
你怎么......
她未问完的话被他截住:怕你太过想我。
兰佩心中轻嗤一声,暗想这样大言不惭的话也只有他能说得出口,还不知是谁太过想谁。
他仿佛听见她腹诽,反诘:难道你今日不曾想我?
兰佩想起晚膳时的食不下咽,老实低低应了声:想。
冒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我也甚是想你。
欢儿即将满月,二十多日来,他与心爱的女人夜夜只能隔墙而睡,一想到回屋后那张榻上只有他自己,冒顿每晚便在前厅磨蹭着迟迟不愿回,连日来将府中跟着伺候的管事,都尉,当户,全都折磨出了乌青的黑眼圈。
今日他唤鞠婼来仔细问过大阏氏的身体,听说她白天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便迫不及待地提出要与大阏氏同房,鞠婼面无表情道:同房睡可以,同房事还要再等半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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