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话音刚落,身后那个男人径自钻入她被中,自后搂住她,身子紧紧贴上来,咬牙道:整个匈奴,也只有你敢不听我的话。
兰佩岂敢担这罪名,慢条斯理道:妾不敢。
冒顿淡声道:那你面过来。
十年前,当冒顿数到三,兰佩终究没能忍住,转过身去,见他手里拿着一把羊脂玉梳,在她眼前晃了晃,颇有些不自在地说:这是我画好样子,请手工坊的工匠雕的,我怕赶工出来的东西糙,让他们精雕细作,结果今日才完工。我刚取回来,送你的。
兰佩接过玉梳,借着阿诺手中油灯,看到梳柄上镂空雕了簇兰花,于幽幽夜色中,闪烁着流动温润的光泽。
结发同心,以梳为礼。兰佩想起自己曾对冒顿说过的话,小脸刷一下红到耳根,紧紧攥着那把玉梳,垂眸嗫嚅了声:谢谢,旋即挣脱了他的大掌,害羞如受惊的小鹿,拔腿跑了。
她砰砰跳着一颗心,自他怀中转过身来。
男人没有发现她异常,嘟囔了句:这还差不多,甚是满足地将她的小脸箍进怀里。
如此严丝合缝地抱着温香软玉,冒顿终于明白了,为何今日鞠婼会苦口婆心地再三叮嘱,只可同房睡,不可同房事。
压制太久了,他根本把持不住。
她的发丝纠缠在他鼻尖,幽香阵阵直往他鼻腔里钻,她的身体因生产哺乳而发生的变化,横压在他胸前。他全身开始发烫,犹如一条喷火巨龙,憋了满腹烈火,不得释放,几欲抓狂。
什么匈奴王一言九鼎,匈奴王如今欲/火焚身,之前对鞠婼信誓旦旦说得话,都是放狗屁。
兰佩听到他落在耳边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单于庭里的男子,娶四五个阏氏是常事,更遑论他是匈奴大单于,王帐里要纳多少女人,还不都凭他心情。
他不喜别的女人近身,只她一个阏氏,对她来说,已是天大的恩宠。
念及那把玉梳的好,她抬头,于这阒静的夜里柔声道:吻我。
男人眸色转深,旋即攫住她的唇。
事毕,他点灯,亲自打水伺候她洗净了手,才熄灯再次躺下。
兰佩又累又困,以为这下终于可以睡了,谁知他来了精神,钻进她被里,抱着她又说起前厅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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