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尽量表现低调,怎知兰儋一直紧盯着她,末了,还对她说了这一番话。
赵琦木讷半晌,方道:我明天就要和阿兄去河南地了。
兰儋已从她的眼神中窥得她的真心,坦然道:无妨。赵姑娘,我只是想在你离开前坦白我的心意,如果你也属意于我,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去向你阿兄提亲。
赵琦一听,慌忙摆手道:万万不可!
她阿兄是铁定不会同意的。
兰儋眉头微皱:为何?
为何?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赵琦只得胡乱编了个谎,听起来还像是那么回事:因为我阿兄接连犯错,辜负大单于信任,刚刚被贬,心情不好......
兰儋看出她似有难言之隐,所说不过搪塞之辞,便道:那就等你阿兄何时心情好了,我再去找他提亲!
赵琦见和他说不清,羞赧无奈道:太晚了,我要回了。提起裙摆便跑开了。
兰儋望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唇角不觉含笑,他就知道,她也是喜欢他的。
......
银帐内。
兰佩绵软的身子塌陷在锦被里,一双纤细的皓腕残留着点点瘀斑,几绺秀发黏贴在汗涔涔的额前,整个人像被拆散了架,动弹不得。
男人下榻熄了灯,再上榻,从背后搂着她,一副餍足相,道:快睡吧。
兰佩累极,听话刚要睡,听见男人又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我今晚好像听见,颛渠阏氏要给兰儋说媒?
兰佩刚酝酿起的睡意霎时飘走了七分,扭过头自暗夜中觑了他一眼,语气不悦:被我拒了。
冒顿道:为何?
兰佩思忖着要不要趁此机会,和他提赵琦和兰儋的事,转念一想,自己今晚无意间和赵实击那一下掌,害她刚刚差点被他吃了,此时断不是提那兄妹俩的时候,遂敷衍道:兰儋刚继任兰族族长,又被封左谷蠡王,此时来提亲的多半动机不纯,况且他自己一时也无此意,不如等等再说。
冒顿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听她如此说,便顺应道:嗯,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就再等等。
说罢,男人搂着她,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兰佩这才长叹一口气,似与哥哥心有灵犀,思虑着他和赵琦的事,久久难眠。
作者有话说:
想得多,写得慢,笔力跟不上,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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