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兰儋,兰佩兀自在帐内呆坐了一阵,还未想好此事该如何同冒顿开口,便见心中正想着的那人风风火火迈进帐来,甚是闲适愉悦道:蓁蓁,难得我今日得闲,走,教你练些拳脚功夫去!
兰佩想起当日他曾说过要教自己功夫,一拖好几月也没行动,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早将这事忘去脑后。如今见他换上褚色犀牛皮软甲,方知是要动真格,忙道:那,你等我也换身衣裳?
冒顿点头,负手立在一旁,待小狄伺候她穿好绣袷和绣戎褶裤,他唇角一弯,指着小狄手上的那条绛紫色织锦绦带说:给我。
小狄忙将绦带递与他,躬身退出帐,冒顿的指腹摩挲着金丝织锦绦带,上前从她腋下穿过,自后揽住,绦带向前一带,便将她的盈盈纤腰扥入怀中。
绦带在男人手中绷得笔直,姿势如此暧昧,兰佩登时嗓子发紧,他的手蓦地一收,下颌微倾,两人鼻尖相贴,交融的呼吸声更添几分缱绻,男人似乎忘了正事,俯身就要吻她,被她一撇头,躲过了,红着脸赧声问:你到底要不要教我功夫?
男人没那么好打发:亲一下就教。
兰佩的腰肢被他用绦带紧紧与他固定在一处,挣扎不脱,只得由着他欺下身来,攫住她的唇舌。
两人忘情吻了一阵,缓缓分开,各自平复呼吸,冒顿抵着她额,目光灼灼,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红肿樱唇,哑道:要不,改日再教?
兰佩攥拳锤他一下,不满怨嗔:大王出尔反尔。
冒顿爱极她这副娇羞模样,哈哈笑出声来,道:孤向来只为你破例!
话虽这样说,冒顿慢吞吞替她系好绦带,还是将她领到了单于庭的兵器库里,寻一处开阔空地,开始教她扎马步。
兰佩照样蹲着,不多时,腿脚开始发软打晃,冒顿用手托住她纤纤柳腰,沉声道:稳住!
兰佩被他的手无意碰到痒处,强忍了一阵,实在憋不住笑着扭身子躲,冒顿不明所以,眼看着她花枝乱颤的笑倒进他怀里,声音已然暗哑:你到底要不要好好学?
要,要!
兰佩兀自笑得打跌,好不容易止住,指着自己腰间两侧,道:只是这两处不能碰,太痒了。
冒顿的手感仍停留在那软若无骨的腰间,脑中一闪而过那日在金帐中的激情画面,若非亲自领教,又怎知她纤纤细腰惊人的柔韧性和爆发力,他的喉结滚了滚,抑下胸中灼热,接连做了两个深呼吸,道:知道了。
兰佩不知他心中所想,按照他教的动作要领,重又扎起马步,冒顿对这个徒弟打骂不得,重话说不得,为了激她好好练,干脆从器械库外攥了团雪回来,搁在她脚边,沉下脸道:只要你能坚持到这雪融了,我便答应你一个要求。
兰佩一听,登时来的劲,晶亮的眸子忽闪着,雀跃道:是我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