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刘邦被围白登山,你下一步作何打算?
这几日兰佩烧得昏昏沉沉,对于冒顿起早贪黑部署什么一概不知,如今看着远处山坳下匈奴四色骑兵整齐列阵,她不免有些好奇,匈奴王对汉王这一仗,究竟准备如何打。
你不听话,我不告诉你。
兰佩:......
抿了抿唇,自他怀中扬起无害的脸,被冻红的小鼻尖微微一皱:你告诉我,我便听话。
冒顿单眉一挑:你就是如此吃定我,拿你毫无办法?
兰佩还以甜甜一笑,头点的用力:嗯!
冒顿唇线一弯,怕她站在雪地里再着凉,干脆将她抱上雪花豹,自后将她环在腰间,宠溺道:我的大阏氏,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呢。
兰佩舒服地靠在他宽阔的前胸,被他的大氅护着,耳边呼啸的风声渐弱,他低下高昂的头颅,架在她肩上,缓缓道:刘邦过于轻敌,竟独自率六万大军先行,将步兵都留在了后方,天寒地冻,冰雪难行,我估摸着,没有个八/九日那些步兵到不了,且即便到了,也有近一半会在路上冻死,不过我不会等到那时,我打算趁刘邦刚被围困,惊惶未定之际,先给他来个下马威,让他见识见识匈奴骑兵的厉害,之后再围他个三五日,待到他粮草用尽,只剩冻死或饿死两条路可选时,我再给他送去第三条路。
什么?
冒顿瞥了眼她晶亮的双眸,伸手轻轻刮过她通红的鼻尖:你不是知道,还来问我!
兰佩莞尔:你是要他向你俯首称臣,承认匈奴帝国的绝对王权,如同羁縻西域那般羁縻大汉,每年让刘邦向你赋税纳贡,并保证大汉绝不会主动出击匈奴,是不是?
冒顿顿时哈哈大笑出声,不答反问:我的这个大单于之位,让你来坐,可好?
什么让她来坐,明明就是他自己想偷懒。
兰佩白他一眼:想得美!
冒顿脸上宠溺的笑意收不住,与她同骑疾驰下山,带起身后一道雪色烟尘,天地辽阔,黑白一色。
......
当日晌午,匈奴骑兵向被围困在白登山的汉军发起第一次进攻,对比身着皮革软甲,策马拉弓的匈奴骑兵,那些衣着单薄,冻掉了手指,连长戟都提不起的汉军,在这孤立无援的山包上,简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得被匈奴军队碾压着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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