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上他极不友好的眼神,秦樱樱心跳都漏了半拍,他他他需要那样不客气地看她吗?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她将手中的盅罐举高,说道,夫君,我给你送甜汤过来。
进来。从霄转身回了屋子。
秦樱樱依言进了房间,把房门关上,顿时觉得温暖许多。
房间的布置简洁大方,没有任何装饰,看得出他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她稍稍觉得心安,将盅罐放到桌上,说道:夫君,趁热喝吧。
为什么给我送甜汤?他站在她的身后,问她。
秦樱樱一转身,差点撞到他,吓得赶紧后退两步,站稳了身子才答到:夫君为国事操劳很辛苦,就想着让厨房炖一盅甜品让你补补身子。
你觉得我用得着补?
秦樱樱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他看不出来,这是她的一份心意吗?他的关注点落在用不用得着补,是不是有点偏题?
看着她这副纯澈的模样,从霄的心情却更为恶劣,再问道:还有其他事吗?
哦,还、还有,今日三皇姐送了礼过来,说是赔罪,我、我特意来和夫君说一声。他那么凶,她又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碰到了凳子。
她送了什么?
呃,那个她迟疑了下才说道,是、是一个送子观音
她的唇一张一合,吐出温软的气息,她的眼眸中映着他的影子,又带着一丝丝惶恐。这副娇软柔弱的模样,又有什么能耐阻碍他成事?
见完师父回来,他竟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
他一身玄色在烛光的照耀下更显魅惑骇人,浑身迫人的寒意冻得她快要结冰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可怕,他、他是想杀了她吗?
夫君她红圈一红,又快哭了。她是来送甜汤的,可不是来送命的。
不准哭。他烦极了她的眼泪。
可、可是你看上去好凶她拼命止住眼泪,委屈地指责他。她从来没对哪个男人这么用心思,她从来都是被别人捧在掌心的,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先前他只是对她冷淡,可如今他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仇人、看猎物一般,她何时惹到他了?她一直都扮演得那么乖
从霄盯着她,就好像老鹰盯着小兔子一般,想要一眼将她看穿,可那无害的容颜挡住了全部,让他无从窥探。他懊恼地伸手钳住了她的下巴,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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