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了眼从霄,发现他除了喝酒,基本没怎么吃菜,宫女为他夹的菜他一口没动,满满的堆了一碟子。反倒是她,面前碟子里的菜都吃完了,一口不剩,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确实是饿了呀。
从霄和聂弘烜碰了一杯酒,说道:大将军常年驻扎边境,御敌之苦非常人能想,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才能保大祁边境安全,令国民无忧。这杯酒,从某敬大将军。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以表心意。
国师言重了,臣是皇上的臣子,是大祁的士兵,保家卫国是臣的职责。聂弘烜亦饮完杯中酒,神情未变。
从霄又道:大将军为国牺牲了许多与家人、与所爱之人相处的时光,如今回来,也可好好陪陪家人,一享天伦之乐。
聂弘烜皱了下眉,微微抬头,眼睛似乎想看向某处,但最终还是作罢了。
见父亲没有答话,聂远棠开了口:国师大人所言极是,下官自会好好陪伴父亲,多向父亲学习,为皇上分忧。
从霄微微颔首。
秦樱樱看着他,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他像是察觉了她在看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竟将自己面前满满一碟子的菜给了她,道:吃完。
秦樱樱呆了呆:你这是要养猪吗?可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敢说什么,只得闷头吃了起来。
席间,王卿悦借着酒上了头,先告退了,皇上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允了。
她离开没多久,聂弘烜说要出恭,也离了席。
从霄为自己倒满一杯酒,举杯之际掩去了满眼阴沉与算计。
出了翊清宫,聂弘烜很快追上了王卿悦,挡住了她的去路。
贵妃娘娘请留步。他看着她,声音有一丝急切。
王卿悦醉眼迷蒙地看他一眼,挥手让宫女退到一边,当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她突然抬腿狠狠在他身上踹了几脚,毫不留情:废物!懦夫!不是让你永远不要回来了吗?你回来干什么!你给我滚回你的边境打你的仗,死在战场上最好!
悦儿,这么多年了,你还恨我?他的眼中是明显的伤痛,高大魁梧的汉子在娇小的女子面前全然没有了战场上的狠厉残忍,卑微得如同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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