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您醒了吗?大人让奴婢们进来为您洗漱。丁虞小声地问道。
不是从霄啊。秦樱樱微微敛了下眸子,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还是一副困顿的模样。心里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
她没有回话,下了床,穿上了外衣,昏昏沉沉地扣着扣子。
你就像只小菜鸟!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知怎么突然在她的脑海响起,声音震耳欲聋,震得她踉跄了一下, 差点就站不住,混沌的脑子也鲜明起来,本来嫣红的脸颊霎时变得雪白。
这句话好熟悉啊,是、是她说的?是她对从霄说的?她真的对着他说了这句话?她系扣子的手抖了抖,细白的手指僵硬得无法动弹。
昨晚的记忆一点一滴袭上心头,她说的那些要命的话一句一句在她的脑子里回响, 内心的恐惧不断上升,她虽然不记得他当时的神情, 但她完全可以想象, 他一定非常非常想杀、了、她!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这样说他, 没有一个!
她浑身都颤抖得厉害, 欲哭无泪,她居然还能好好活着,她是不是应该对从霄感恩戴德,谢他不杀之恩?
丁虞,丁虞!
听到她急切的唤声, 丁虞慌忙走了进去,问道:公主,怎么了?看公主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丁虞四处看了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怕之物呀。
秦樱樱此刻的脸色又红得异常,她紧张地问道:丁虞,你刚刚看到从霄了是吗?她的唇微微颤动,说出口的话音也微微颤动。
是啊。
那、那他有没有说什么?他的神情怎么样?他、他有没有很生气?她一连串地发问。
丁虞回想了下,答:大人的神情和往常差不多呀,奴婢没觉得他有生气,他只是交代奴婢伺候公主洗漱,然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了。大人一直都是冷淡无情的样子,除了和公主在一起脸色和缓,她鲜少看到大人脸上有其他表情,她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会问这个。
和往常差不多吗?没生气吗?秦樱樱却不敢相信,如果他没生气,为什么没有来她的房间呢?
丁虞低头一看,发现她的衣扣都扣错位了,忙说道:公主,奴婢来为您穿衣吧。
眉儿探了下头,也走了进来,两人一起伺候着秦樱樱,很快她就妆扮整齐了,只是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愁绪和懊恼,看得丁虞和眉儿心惊,不敢多话。
用过早膳后,秦樱樱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发呆,纠结着要不要去从霄屋里探探情况,可思来想去还是不敢,她现在过去简直是羊入虎口,保不齐就被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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