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憔悴难过的样子,从霄眼底泛出一阵酸涩,喉结动了动,声音嘶哑地说道:好。他和衣躺到床上,将她拥在怀中,靠在他的胸口。
两人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感觉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逐渐让心平静下来。
回想乾坤八卦镜中发生的一切,她的心隐隐作痛。那里是属于她的世界,而他初到那样一个世界,应该比她更加不适应吧?在大祁,他权倾朝野,无所不能,而在那里他不但要屈尊陪她演戏,还要因为她受到伤害。
那时,她对他没有半点记忆,可他始终陪在她的身边,容忍着她的疏离与嫌弃。
如今,怀上这样一个孩子,他一定也很难受吧?若是真要去参加什么玄斗大会,那朝中的一切必须得放下,可他哪里走得开?一旦给敌人喘息的空间,也许他就会万劫不复。
思量许久,她涩涩地开口:夫君
,这个孩子,我们还是不要了吧。
从霄瞳孔收缩了下,指尖也沁着丝丝寒意,直达心底。他并不希望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他宁愿她央着他保住他们的孩子,那样他才有更多的理由说服自己去努力。
为什么?他低声问道。
因为、因为它不值得你牺牲太多
不后悔吗?
不后悔吗?秦樱樱的心猛地一颤,会不后悔吗?她不知道,也许会难过一时,也许会是心里一辈子的刺,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从霄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揉了揉她的发,说道:便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会尝试的,它是你我第一个孩子,我会竭尽所能护它周全。
秦樱樱泣不成声,紧紧抱住了他。
最不济,便等个十年八年吧。他幽幽一叹。
秦樱樱一愣,旋即啼笑皆非,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你是要我怀孕怀十年八年吗?真到那时,我都生不动了!她又哭又笑,一瞬间心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糟糕了。
第二天一早,朱公公带来了皇上的口谕,请国师从霄乾华殿议事,从霄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随他进宫了。
秦樱樱目送他离开,猜想着应该是皇上要和他说让他娶赵羽箴的事情,心里不禁有些烦躁,虽然知道他对赵羽箴全然没有半点兴趣,但一想到他被人觊觎,她还是会不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