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樱樱急得赶紧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你给我站住!站住!你对上他满是担忧的眼睛,她一时之间怔忡了,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眼神?他是在担心她?她肚子疼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抱她坐到床沿,为她穿上外衣,披上厚厚的斗篷,又屈膝跪下,为她穿上鞋袜。
秦樱樱低头看着他,内心一阵茫然,他居然肯屈尊为她穿鞋袜?为什么?
为她穿好鞋后,从霄起身,半弯腰,小心地把她打横抱起,抱着她就要出门。
回过神的秦樱樱慌忙阻止他:我没事了,我不疼了,你放我下来!
从霄皱眉看她,脸上的担忧并没有消退分毫:别再任性,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情。她怕是不知道自
己怀孕的事情,不知道其中的严重性。
我没有开玩笑!她急道,我只是用力过猛罢了,休息一会自然就好了,我真的一点都不疼了。他这么明目张胆地抱着她出去,让陈府的人看到,让方学士看到,他们会怎么想她?人前对他疾言厉色,人后却偷偷幽会?那她的脸还往哪搁!
从霄半信半疑,看她的脸色不再苍白,而是泛出一丝红晕,才稍稍安心,抱着她回到床上,小心地把她放下。
真的不疼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再三确认。
秦樱樱被他问得烦躁不已,扭过头去,恨恨地说道:不疼了!他哪里还像个操纵皇权的冷血国师,他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更让她讨厌他,谁需要他关心!谁稀罕!
确认她无碍后,从霄为她解下斗篷,脱下了外衣和鞋袜,扶她躺下,自己也躺上床,躺到了她的身边。他想去拉她的手,可她冷冷地抽回手,侧过了身子,背对他,离他远远的。
从霄没有再碰她,为她盖好了被子,大半被子在她身上,他只盖到一个角,还好屋内点着火盆,让他不至于太冷。
他不敢再惹她动怒,怕她动了胎气,方才一幕着实令他心惊。看来,他还是不能让她独自留在陈府。
隔天巳时,颍都城主季东成派人到陈府传话,说是国师远道而来驾临颍都,将入住陈府,要求陈府上下妥善伺候,务必用心。
陈鸣接到消息,忙派人到从霄入住的客栈迎接,将所有的东西搬到了陈府。
很快,秦樱樱便知道了这个消息,她站在门口,看着人把从霄的东西搬到了她隔壁的房间,看到时晋站在门口指挥着,让人把东西搬到指定的位置。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巴在门上的手掌慢慢收紧。他搬来了陈府,而且就在她隔壁,以后她就要和他朝夕相对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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