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樱樱缩回手,看着手心里由玉石做成的小圆镜,心中尽是疑惑:这镜子是她的?她翻了个面,却见镜子里泛出白光刺入她的眼睛,她受到惊吓,惊呼一声,把镜子丢了出去,丢回从霄的手里:我不要!你拿开!她捂着眼睛起身要去里间,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花架子,眼看就要摔倒,却被从霄及时抱住了。
没事吧?
你离我远一点,本宫就没事!秦樱樱推开他,去了里间,趴到了床上。方才那面镜子的光刺疼了她的眼睛,令她浑身都觉得不舒服,他是故意要害她吗?她知道他精于玄术,搞不好那镜子有古怪。
从霄跟了进去,却在门口停下,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乾坤八卦镜,同样有些不解。没有咒语驱动,镜子为何会发光?
他将镜子收了起来,本想上前却还是停了脚步,她此刻既不愿见他,他还是不要惹她为好,免得她动气。他转身出了房门,让丁虞进来照顾她,正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却看到方岩昭走了过来,他神情顿时冷了几分,望着他,等他走近。
国师有皇命在身还能如此悠闲,四处闲逛,看来对拿到元灵丹一事胸有成竹。方岩昭在他面前站定,颇有深意地笑了笑。
方学士千里迢迢来到颍都,也是有皇命在身?
那倒不是,在下只是在京城呆得烦闷,和皇上告了长假,出来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便走到了颍都?从霄嘴角轻扯,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话,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道:方学士既然觉得烦闷,便多出去走走,这小小的陈府怕只会让你更加烦闷。
多谢国师关心。方岩昭的态度始终谦和恭敬,他看了眼秦樱樱的房间,又道,国师,四公主可在里面?在下有话与四公主说。
她身体不适,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也是一样的。从霄神情冷凝,眸中寒光渐盛,他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提及要见樱樱,令他不悦。
四公主身体不适?方岩昭重复了一遍,似是不信,她上午还是好好的,怎么国师一来就身体不适了?他略显遗憾,又有些意有所指。在他看来,必是四公主不愿见从霄,所以才会称病。
方学士提醒的是,看来确实是我的疏忽,我会抽空多陪陪她,让她早些好起来。
他这么一说,倒让方岩昭始料未及,脸上神情也有些僵硬,须臾才恢复过来:那就辛苦国师了。
从霄睇他一眼,道:我是她的丈夫,谈何辛苦。方学士若没有其他事情,便请回吧,她需要好好休息。他的声音极其冷淡,毫不客气地对他下了逐客令。
好,那我便先回去,待四公主好些再来探望她。他拱手告辞,转身离开了。
而从霄看着他离开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处理公务忙了一下午,直到戌时才到秦樱樱的房中。令他意外的是,秦樱樱已经早早地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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