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马车。
京城,怕是出事了。
时晋方才告诉他,他们与京城的联络中断了,问他要不要赶回京城。
京城那边再无消息传来,若不是生了变故,绝不会如此。但,会是怎样的变故?是谁有那个能耐控制政局,控制了他的人?
其实,早在前几日他便占了一卦,卦象显示前路大凶,于他不利。只是,现在就算他赶回京城也来不及了,而他断不会放弃即将到来的玄斗大会。
他让时晋飞鸽传书通知虎骁营的人,让他们暗中查探京城的情况,及时汇报。
国师府,桐园。
从宇端坐在书案后,正在写信,他已经写了很久,但写来写去,改来改去,一封信写了一个时辰还没有写完。
他烦躁极了,脸上神情苦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大哥在,他怎会落入这样的处境?
宇儿。
门口一声呼唤,他惊得一下站了起来,将面前的信纸团成一团,藏在手心,负手于身后。
一个身着蓝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眉宇间和从宇有几分相似,相貌不俗,神情冷肃,脸上有着几道历经沧桑的纹,看上去老于世故,
看到他,从宇有些发憷,呆立在原地,嘴唇动了一下,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辈子他还会冒出一个爹来。是的,眼前的这个男人,据说是他的亲爹,从玄泽。
当年从家被灭门之时,他不过五岁,十五年过去了,他早就忘记了爹长什么样子。他一直都疑惑,爹不是在十五年前就死在了那场屠杀之中吗?可是,爷爷当年的旧部、那些跟随爷爷和爹出生入死的将领们肯定了他的身份,而且他们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并一致以他马首是瞻。
本来这是一件喜事,可他却发现这个爹的目的并不单纯,他回来似乎在进行着某项计划。
宇儿在写信?
从宇心慌意乱地摇头否认:练练字而已。
从玄泽走到了他的身边,他赶紧把位置让出来,让他坐下。
宇儿可知霄儿的兵符放于何处?
从宇愣了一下,答: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大哥怎么可能告诉我呢?
从玄泽冷笑了一下:确实,你与他终究不是亲兄弟,他又怎会相信你?枉你喊了他这么些年的大哥,一个庶子而已,他的身份又怎能与你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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