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荡漾,一圈圈的涟漪以他们为中心泛开,撞向池壁。水波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娇怯的声音压抑而委屈,直到最后再也无力隐忍,哽咽娇喘,乱了方寸,只知紧紧攀附着他,才不至于掉进水里。
室内水汽越来越大,尽管他近在咫尺,她却似乎看不清他的脸,看不到那双眼,只能感觉他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心跳得飞快,呼吸声沉重,而她的身子随着他的力道在水中浮浮沉沉,除了他,再没有别的倚靠。
不知过了多久,她疲累至极地被他拥在怀中,坐靠在水中的石阶上,头枕在他的肩窝,头发凌乱地散落在两人的身上,湿了大半。
累吗?赵明劼附到她耳边问道。
秦薇薇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懒懒地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帮你揉揉。
别动。她娇喝,声音又软又媚,带着满满不悦。
怎么了?他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一脸餍足,双眸眯起。
她低低地哼了一声:臣妾还病着。
病着?赵明劼语声中透着笑,若是还病着,怎么有力气招待峻王的?
秦薇薇气得在他身上拧了一下:谁像你这么折腾人!
手上软绵绵,拧着就像挠痒痒。
他在她的脸上啄了一下:省得你还有力气去勾人。
夜深人静,赵明劼却毫无睡意,看着身旁早已熟睡的女子,神色冷凝。
她温软的手在他掌中,他握着,久久不曾放开。
秦薇薇,到如今,你还想要离开我吗?你若真的离开,我倒也不必如此烦恼。
或许,他应该找一个信得过的太医为她再好好诊治一下,也许可以医治呢?虽然马太医说得头头是道,信誓旦旦,但他的心中还是存疑,她看着康健,怎么可能无法生育子嗣?
她若真的无法生育,那他定要想别的法子,皇嗣之事不是儿戏,他必须早做准备。
第二天天未亮,秦薇薇便被他起床的动静吵醒,她看他一眼,坐起了身:皇上这么早就起床了?
今日早朝,有要事商议,你再睡会吧。赵明劼一边穿衣一边对她说道。
皇上出门时穿上斗篷,黎明前夕外头最是寒冷。
嗯。赵明劼看着她,想了想,坐到床上,对她说道,今日我让郑太医过来帮你把下脉,看看你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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