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薇低头看了一眼,这斗篷无论是颜色、花纹还是材质, 都与他身上所穿如出一辙, 纯白如雪, 竹纹俊秀。而她今日穿的是湖蓝色缀花厚袄, 白色半裙,干脆利落,更适合骑马出行。
峻王的好意本宫心领了,不过本宫不怕冷,峻王还是收回吧。看到他一脸失望,她保持笑靥转身轻松跨上马背,箐儿则跟着莨儿同乘一匹。
秦薇薇坐稳后, 忽而抬头看向远处,道:峻王, 你听听, 是不是有人来了?可是你的人马?
远处马蹄声渐近, 其实凌寻早就听见了,是他的人吗?不,方向不对。
他皱起了眉头:那会是谁?赵明劼不可能这么快追上来。
他分心想着,突然脖子上一痛,他一惊,转过了头,却见秦薇薇手执暗器对准他,脸上笑容冷而妖冶。他心头一寒,伸手拔下了脖子上的银针,看到银针已被鲜血染红。
你竟然伤我家王爷!万烜见状,怒而拔剑刺向秦薇薇,被辜风拦下了。
两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你为什么?凌寻不敢置信,不解地问她。
峻王,有件事本宫忘了告诉你,本宫这个人最喜欢利用别人,但最讨厌被别人利用,峻王给本宫的药,本宫物归原主,迷药和蚀心散的滋味,就请峻王好好尝尝吧。
你!凌寻色变,她用他的毒对付他?察觉到身体的不对,他慌忙拿出解药吞服下,却还是浑身疲软欲倒下。
万烜见状不妙,慌忙扶住他。
凌寻万万没想到,他聪明一世,居然会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他正要下令将她诛杀,骑马赶到的人却令他骇然色变。
怎么会是他!
来者不过十余人,但凌寻知道,他绝对没有胜算。
终于来了。秦薇薇看向来人,微笑:国师大人来得刚刚好。
从霄看他一眼,目光落到了凌寻的身上,道:从来女色误人,没想到峻王也栽在了女人的手上。他语声平淡,听不出情绪,脸上神情亦是清冷淡漠,如冷白的玉石一般。
从霄,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本王?你不也是为了她以身犯险吗?若是赵明劼知道你们的关系,怎能容下你们!
我和她的关系?从霄冷冷一笑,看来,你被她洗脑得昏头了。
国师,不必和他废话,你大可除了他,也算给大祁和大宴除了一个心腹大患。秦薇薇说道。
不,峻王的性命必须留着,否则谁来制衡大金皇帝?
秦薇薇诧异:制衡大金皇帝?他不是大金皇帝最信任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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