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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夏诗柳(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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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想到之前假戏真做被打了一顿的男子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卫公子,还是这样好。我也能安心不少。”

卫澈轻笑说道:“公子要撇清关系,刚才就该骂上几句卫澈,毕竟这事不厚道。”

男子呆了一下,讪笑了数声,他算小半个老江湖,这事按理不该他来,可但凡懂点人情世故,做事稳重的,年岁上又不合适,他做事算稳妥,不然这事也轮不到他出面,只不过做事与做人一比,那就高下立判了,他能看出来卫澈让他吃点皮肉之苦是为了他好,却一时半会没有想到这一茬有露馅的风险。

卫澈坐到他旁边,拿出那枚玉佩说道:“闲话我也不说了,这枚玉佩是谁给你的?”卫澈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一步一行都如履薄冰,为了不把眼前人拖下水,来了一场寻仇的戏码不说,这会连名号都没问,径直开门见山。

瞧着年岁并不大的男子闻言以后,挪了下身子,从袖口拿出一封信,呲牙咧嘴的痛,来之前倒是有过长辈吩咐,只不过没想到先前那人下手如此之重,吸了口凉气说道:“不知道,但是那人还有一封信给你,说只要你见到这封信,自然就明白了。”

卫澈接过信后站了起来,走到烛火边上,看了良久,脸上时而惊叹,时而疑惑,又时而喜悦,就像一个戏子在演绎人间百态。

瞧完以后,转过头,看了一眼男子,一脸的古怪笑意,然后说道:“苦了兄台了。”

果不其然,最后这位漕帮的男子是被抬出去的,全身上下淤青一片,不过卫澈出手有分寸,瞧着奄奄一息的样子,都是装的样子,身上的上倒是真的,都是些皮外伤,不伤筋骨,三五天就能化瘀下地的那种,虽说也苦,总比到时候掉脑袋要好得多。

等人都出去以后,卫澈呆在屋里,不是等人,而是在想一些事情,信是卫月写的,笔迹可以模仿,但是有些事情只有卫月知道,上面寥寥几笔全是当年之事,不容他怀疑,他没想到当年在金陵碰见一个臭味相投的人如今已经成了剑仙,这份速度,旷古绝今了吧,弱冠之年的剑仙,就算是当年自家的卫山,怕也不过如此,尤其是他知道几年之前的徐江南,可是连武道门路都摸不到,这事传出去,怕又是一个止息不下来的浪潮。

信上说的第二件事就是徐江南南下,卫澈对此其实早有预料,李闲秋跟徐江南的关系他是知情人,有些事情徐江南这个当事人可能看不到,但作为旁观者却能看的一清二白,二人虽然没有将父子挂在嘴边,也不擅长表达,可正是这股子涓细情绪,才是入心,更加不用说辽金一事,他是见过陈烟雨的相貌,惊为天人不为过,也仅仅是单纯的惊艳,徐江南对自己无情,对人却是重情,这是他们两个深交的原因,也是他愿意让徐江南入剑阁的原因。但若说徐江南不来,卫澈对此也不会太过失望,来是情分,不来是本分,只不过想来每一次他都是选择了情分,委屈了自己,卫城便是如此,卫澈轻轻一叹,有些如月色一样的感伤,比起他,卫澈突然之间就觉得自己面前是一条随意蹦跶的康庄之道。

至于第三件事,倒是让卫澈伤心之余又有些欣慰,卫月在信里说让他好生照看着点某个人,对于他则是连过场的嘘寒问暖都没有,直让卫澈感慨这女大不中留,但让他欣慰的也是此处,至少卫月愿意跟他说上一点东西,若是还想在卫城离家那般,老死不相往来的决绝姿态,他就算是死,下了黄泉也不敢去见他和卫月的娘亲。

可让他最为匪夷所思的就是卫月不讲道理的提了一件事,近乎吩咐的坚决语气,说不许他插手徐江南跟陈铮以及江南官场的任意事情。

卫澈愣在当场,天人交战,卫月前几件事情疑虑归疑虑,但知道是好事,至于说她手里的那股势力是什么,迟早都知道,能跟漕帮牵扯关系的想必也差不到哪去,可这件事他得好生想想,在他看来,徐江南就算入了九品,踩着剑仙境界,到了金陵,其实也是螳臂当车,偌大个皇城就是龙潭,不说数千皇城禁军,就说九品高人,怎么也有一两个,不然一个方家,就能让整个皇城惶惶不可终日,可他不出手,徐江南岂不是见光就死?难不成是自家妹子觉得争不过这个公主,想来个玉石俱焚?卫澈心里一凉,不过最后又让自己否定了,毕竟在这之前,卫月不是还说了,除了楚馆小筑,其余的就让他给看着办,两者太过矛盾,可若说卫月算到了徐江南此行有惊无险,又或者说卫月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又觉得难以置信,卫月离家这才多久?便能从当初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变成一个通晓茶米油盐的老江湖?

不过说到卫月和徐江南,他也只能哀叹说看命,和谁比,卫澈都有信心自家妹子不输与她,但独独这个人是西夏的公主,论财,谁能比得过她?要论姿色,卫澈可是见过她姿颜的人,说稍逊一筹都是抬举了自家妹子,更何况人家已经近水楼台,为什么非得一棵树上吊死不是,但这话他又不好跟卫月说,于情于理他也希望卫月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尤其这个人他自己也看的上,由此一来,徐江南还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正在思索时候,敲门之音响起,随后便是一道当年让他魂牵的声音。

“卫公子,奴家可否能进来?”

卫澈将信折好收放到袖子里,这才微笑说道:“进来吧。”

夏梓念推门而入,手上端着茶具,从亲力亲为这点看,也是验证了她在紫金楼的地位并不高,只不过这次见面,给卫澈的感觉不一样,上一次她表现的很是完美,善解人意以及无微不至的体贴,就是他心目中完美的女人,而这一次更多的则是清丽和真实,从房间的布局和装饰,还有刚才的神色表情。

夏梓念入门以后,将茶水搁在桌上,盈盈一拜说道:“梓念谢过公子。”

其实这只是一句很简单的客套话,之前一事谁对谁错彼此心里亮堂的很,夏梓念这么说出口,看样子这么些年吃了不少苦头。

卫澈摆手说道:“不用谢,早前就说过,这是我与他的恩怨,早些年我跑江湖的时候遇见过他,非要跟我抢一枚玉佩,不过那会不在西蜀道,我呢身上又没带多少金银,抢不过他,跌了不少面子,为了这个仇,我可是好些年没睡好了,冤家路窄,今天可算如愿了,心里畅快的很。”

夏梓念听他说得有趣,掩唇一笑,之前她的的确确是被惊吓住了,好在出门以后莫妈妈安慰了不少,又说了不少事情,要让紫金楼在这件事上做个选择,瞎子都会选卫澈这棵粗的,至于道谢,若是当时卫澈咬定了要殃及池鱼,紫金楼也没有办法,只能说是她的命不好。

卫澈呼了口气,又是从手袖里摸出之前卫月给的玉佩,搁放在桌上说道:“这枚玉佩,算是我唐突诗柳姑娘的一份心意。不值钱,却也能值上一些钱,希望能入姑娘的眼界。”言语温淡如君子,卫澈越是表现的平淡,却越像是一种无力的掩饰,至少卢成林看了出来,如果徐江南在这里,肯定要笑话卫澈,什么叫不值钱,却又值点钱,无非就是嘲讽她当年有眼无珠,只看得进去银子,看不进去情意。

夏梓念拿过桌上的玉佩细细观摩,就如文章有正脉,玉也有脉络这么一说,这枚玉佩是个环形,中间刻的是一条飞龙,而在飞龙体内,脉络横生,细看之下竟然是一个隐约的李字,她饶是不懂,却也知道这内巧合之物定然价格不菲。

再回头的时候,已经人走茶凉,夏梓念望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夜色,有些顿惑,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位卫家公子的面相有些熟悉,还有就是他怎么知道夏诗柳这个名字,她改名已经四年有余,只不过到了如今的处境,她少了很多痴念,不再想着说飞向枝头当凤凰,若担其名,必承其重,她已经知道自己承受不住,还不如如今,当个无名无依的清倌人,她已经很满意梓念这个名字。

只不过想了又想之后,华灯初上,夏诗柳轻轻磨墨,等到墨汁发散,这才开始提笔,写了一封名剌,瞧着地址,却是卫澈如今住的乌衣巷。

Ps:更新晚了点,不好意思,今天我先回了趟乡下跟长辈过了个中秋,见一面少一面的那种,月中的时候可能会去一趟江西,书还是会写,最低档次的承诺不变,不太监,不烂尾。

中秋快乐,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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