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南皱了下眉头,疑惑说道:“什么意思?”
卫月白了一眼徐江南,解释说道:“昨日有对主仆找你,转眼就忘了?”
徐江南嘿嘿一笑,翻身从卫月的菜篮里找了壶酒,饮了一口解馋,“怎么了?”
卫月瞪了徐江南一眼,不过继而又是说道:“听管家过来说,是吴家的人,他们还打了一架。”
徐江南怔了一会的说道:“是你指使的?”
卫月睁大眼睛,摊开手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我只是要他们去打探一下,可从没说过要他们去打架。”说完以后卫月一副狐疑的样子看着徐江南,并没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焦虑样子,好奇说道:“你不怕吗?吴家哎?老祖宗都说天下剑宗,吴家最弱,同时吴家也是最不好惹的。”
徐江南喝了口酒,又把搁了半天都没鱼儿上钩的鱼竿拉了拉,这才回头说道:“就因为我没答应那个花里胡哨的吴公子?他们就要砍我的头?”
卫月凑上前,气急败坏说道:“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爹当年从吴家手上抢了把剑,此事闹的天下皆知,要不是你爹手下的十万铁骑,吴家岂会善罢甘休?现在吴家的公子都过来了,你真以为是请你喝茶?”
“哦?”徐江南“恍然大悟”的抬高音调,不过转而又是笑道:“那让他们去找我爹要啊,我又没有。”
卫月闻言气息一窒,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平复好心情,咬牙说道:“徐将军已经仙去了,你告诉我怎么找?”
徐江南摊开手,一副无赖的样子说道:“剑呢,不在我这里,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连我爹的面都没见过,如何知道?不过剑匣倒是在我这里,剑匣是李先生给的,倒是能给吴家,不过要等个一年半载。”
说着,似乎有鱼儿上钩,鱼线在水面上拉扯出一圈圈明晃晃的涟漪,徐江南试探性的拉了一下鱼竿,待确认鱼儿咬饵以后,猛然一拉,这才徐图收线,待将咬饵秋鲤拉出水面的时候,徐江南莫名说道:“吴家等不等得起啊?吴公子?”
卫月蹙着眉头,而在卫月来处的小道上,却是有个人走了出来。
卫月看了一眼来者,顿时就愠怒满脸说道:“你跟踪我?”
本名吴源的吴家公子却是收了扇子,抱拳拱手笑道:“没办法,我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个法子才能找到徐公子。”
卫月轻哼一声,却是不再说话。
徐江南轻车熟路将青鲤拉上岸,放到鱼篓里,青鲤在鱼篓里拍着水哗啦啦的响,徐江南这才觉得这个鱼篓才像样,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回头说道:“你找我是来要春秋剑的?”
吴源用扇子拍着手掌,神色安然说道:“不一定是剑,消息也成。”
徐江南在水边继续坐下,抛竿,眺望着鱼饵下水的地方,一边不在乎的说道:“话就这么多,之前的你也听到了,我也不想说第二遍,剑我没有,消息我也没有,至于剑匣,一年我若是从北地回来了,自然会还给吴家,若是没回来,到时候你们自己过去拿吧。”
吴源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闻言知道徐江南下了逐客令,眼里阴鸷一闪而过,只是脸上依旧和善,拱手说道:“吴家不想跟公子交恶,还望公子理解。”
徐江南摆了摆手笑道:“知道,不然也不会只在你身边安排个八品,不就是怕你听不进之前的话来找我扳手腕。”
吴源脸上阴晴变幻。
徐江南收回视线,看着这位出生富贵的阴气公子,轻轻说道:“有些话还是说明白了好,我爹和你吴家的事,你们吴家愿意揭过去,我也不想一天到晚的看着这梁子,但揭过去不代表我愿意好生跟你说话。我不愿意不是因为你是吴家人,而是你阴气太重。”
吴源这会脸上彻底没有了好脸色,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卫月瞧着目瞪口呆,过了一会走到徐江南旁边轻轻说道:“听人说他可是这辈吴家中兴的人物,铁打的剑仙宗师。你不怕?”
徐江南难得骂了句粗口,“怕个卵子,老子巴不得他来找我扳手腕,别说他现在七品,就算是九品,他动手我也先砍了他的狗头。”徐江南喝了口酒,蹲在石头上叹气说道:“之前的话语跟在他后面的那位八品肯定听不见,若是他先气急动手,我也有了理由,这才是真的揭过去了。没想到这吴家的公子长的像个娘们,做事也像个娘们。真是晦气。”
卫月身姿摇曳,腰如细柳,笑声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