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知冬握着玉佩说说道:“这半枚玉佩是我一个生死兄弟的,叫苏楚。”
徐江南大悟说道:“你是说他们用这枚玉佩威胁你?”
夜知冬喝了口酒,点头说道:“我知道你和宫里人或多或少有些关系。所以你比我好找。”
徐江南不说话也不点头,夜知冬也不急,他自己也觉得梦幻,要一个原本自己要杀的人反过来帮自己的忙,而且还是一个剑仙。
正是这个时候,卫月一手遮着头小跑了回来,一手还抱着一包东西。
待徐江南见到卫月发丝间的盈盈水珠之后,这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半日天晴,半日阴雨。
等到卫月坐下后发现手上的油酥饼并没有被淋湿后满意至极,徐江南哭笑不得,望着院子外的菊花说道:“外面的花是你种的?”
夜知冬笑着说道:“内人喜欢花,可是到了长安后,什么都非富即贵的,还喊不出名字,就从长安外找了几颗野菊栽着,说是等开花的时候看着喜庆。不过当年辽金南下的时候,她走了。这一次回到长安,闲着每日无事,也就学着内人,种点花,”说着夜知冬自嘲一笑,“就是不知道开花的时候,会不会像她说的那样,会变得喜庆。”
徐江南突然站起身,环顾一下周围,有些逾矩走到门口一角,顺手拿起把油伞说道:“借你把伞。”说完又看了一眼卫月,不喜不怒说道:“走了。”
卫月闻言嗯了一声,小跑到徐江南跟前。
徐江南没有回头,撑开伞。“拿你一把伞,人可以帮你问问,但不保证能找到,毕竟天下的王廷,可不止西夏这么一个。这个买卖不亏吧。”
夜知冬突然抬头。
发现这一对青年男女已经步入了连绵秋雨里面。
一路上,卫月很开心的怀抱着徐江南的撑伞手臂,还不忘抱着没吃完的油酥饼,说是排了老长队伍,这才买到手的东西,浪费了不甘心。
卫月后来问后者谈的怎么样了。
徐江南摇头说道:“还成吧。”
卫月咬牙切齿夸张说道:“谁是那个罪魁祸首?看我不把他抓出来大卸八块。”
徐江南陪着卫月演,陪衬说道:“小的也不清楚啊。”
卫月俏皮的撞了一下徐江南,盯着徐江南说道:“哎,说正事呢。”
徐江南耸了耸肩,语气清淡说道:“不骗你,是真不清楚,买凶的人已经被他杀了,只是知道是宫里的人,可具体是西夏这个宫里,还是北齐那个宫里,谁知道呢。”
卫月瞪大眼睛。
徐江南乐呵呵一笑,“以前的陈铮有这个理由,我若是死在西蜀,他一劳永逸,哪像现在,他时刻还得担心我会把长安搅成一锅乱粥,北齐就更有理由了,你若是在西蜀道出事了,卫家肯定要在西蜀道闹个底朝天,西蜀道可是西夏的退路,北齐再折腾一下,说不定西夏就首位难顾,不过长远看,西夏朝廷还是利大于弊。”
徐江南老气感慨说道:“都说人心隔肚皮,现在人心经年了,有没人证物证的,天晓得当年是谁为虎作伥。”
卫月苦闷说道:“那眼下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徐江南突然大惊说道:“难不成你还想杀了姓夜的泄愤?啧啧,都说最毒女子心,这话果然不是假的,好歹人刚才还借了你一把伞。”
卫月白了后者一眼,笑骂说道:“去你的,我是说真的,若是不知道谁是幕后黑手,那你不是很危险?”
徐江南笑着说道:“放心,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陈铮不会找我的麻烦,北齐是不敢找我的麻烦,就像在金陵,若是没有九品坐阵,我杀个几百人全身而退不成问题,他陈铮有多少几百人可以死?这事放在北齐也一样,江湖九品,这个噱头还是能唬唬人的。人不怕斧子劈头,可就怕慢刀子割肉。”
卫月咬了咬唇,突然拉住徐江南,让后者停了下来,继而望着后者弱弱说道:“要是我出事了,你怎么办?”
徐江南往前走了一步,“不会的。”
卫月拽着徐江南死活不动。
好半晌后,徐江南拗不过后者,无奈说道:“先杀人,然后养花。”
卫月愣了一下,紧接着展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