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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宋烟轻声重复这两个字,还没卸掉眉粉的两边眉头缓缓往中间拢起,故意画得英气的眉毛此刻气势也弱了几分。
她直直看着陆宽,那目光没有想象中的悲怆,而是无比平静,平静到有点空洞。不是不难过,只是听到陆宽说想结束的瞬间心里集结了太多的情绪,让她一时不知所措。
此刻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不着一物,毫不遮掩地跟她袒露自己的性器官,自己的欲望。上一刻还扒掉她的奶罩内裤,甩着性器让她给舒缓情欲。甚至现在她还没从他射精的余韵里缓过来,他却早就抽身提要结束?
脑子里一时飘过太多东西,乱得像战后废墟,宋烟甚至都想不起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要结束了。
算了,她扯了扯唇角,抬手就想给陆宽一巴掌,告诉他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她难道就非他不可了?结果门铃突然被按响,她的手却连抬都没抬起来。
“你把衣服穿上,进浴室躲一会儿。”宋烟特意冷了嗓音,从床边凌乱的衣物里拾起自己的,一边快速穿上一边整理思绪。
按门铃的是楼月明。她才洗过澡,穿着浴袍素着脸,端着一小碟刚洗好的桑葚就来了。一颗颗卵圆形的果子,暗紫里透微红,饱满而诱人。
“刚点了外卖,要试一下吗?”楼月明倚着门框,慵懒得像只猫,浴袍开口处隐约着深邃的乳沟,就算没上大红的口红,也足够妩媚了。
“好,去你那边吧。”
宋烟怕房内淫靡的气息太重,也想着留点时间让陆宽离开。他们现在暂时不适合再面对面,不然下一秒好似就要掐架,弄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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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楼月明的房间后,宋烟到楼下买了一包红双喜,在对面的小公园闲逛了会儿。
桑葚甜而微酸,在烟的冲击下多了一分涩,像极了她一天的心情。
她有多喜欢陆宽呢?算起来他们也才真正认识了一个多月,要说情感多深厚倒也不至于,但让宋烟现在放下,她不甘。
都付出这么多了,突然撒手太不值得,而且她就是说不上为什么对陆宽如此情有独钟。
估计是个痴情种。
宋烟忽就笑了笑,她可真是乐观,自己的情绪自己消化,速度又快效果又好。
他渣任他渣,只要能和他有接触,宋烟没什么所谓。她也可以学着怎么不要把这段关系看太重,说不定时间一长,她突然腻了就不想要陆宽了呢。
活在当下比较重要。
只要此刻她开心,她喜欢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