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醉
宋烟爬上法喜寺顶一边俯瞰错落有致的美景一边感慨万千时,忽闻一阵淅淅沥沥,由小及大,看到一串串水珠沿屋檐落下,才发现是下雨了。
她来钱塘来得仓促,只带了个包,连换洗衣物和牙刷什么的都是临时添置的,更别提伞了,她压根没想过这玩意。
眺望远方没一会儿,雨还在下着,宋烟便蹭着一个小姑娘的伞到斋堂解决晚饭。
一碟素菜和一碗白米饭放在面前,腾腾热气扑面而来,冲散了从外头雨中沾上的阴冷。宋烟低着头慢慢吃,没想到素食也有别样美味。
钱塘好几周没下雨,没想到这一下便大有下到明天的架势。直至宋烟吃完,这雨不但没小,反倒越下越大。也有年轻情侣不在意,共撑一把伞冲进雨幕,也有走出一步又退回的,而她什么也没有。
想着陆宽在和很久不见的朋友聚会,宋烟也不想去打扰,成了他的麻烦。可眼见寺庙的开放时间即将结束,她只能想办法离开。
宋烟无措地在一旁徘徊来徘徊去,最后只好叫了辆滴滴把她送到附近的银泰。
漫无目的地从负层逛到顶层,再回到一楼时,雨早已不知不觉停了。宋烟摸了摸口袋里在寺庙买的御守,才想起来忘了问陆宽住哪儿。
总不能又发微信过去问吧,整得她热衷倒贴似的。
那就下次见面再给他好了。宋烟打开手机导航,发现住的民宿也不远,干脆走走当散步。
怎知这天气跟她的脾气一个德性,阴晴不定。还没等宋烟到楼下,又下起雨来。她停在一间小店门前避雨,店内蓝蓝红红的灯光不时扫到窗边,隐约还能听到里面放的音乐。
忽然门被打开,好几个人挨着出来。
“麻烦让让。”
陆宽?宋烟往旁边挪了挪,一抬头就看见走在最后的男人,下意识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陆宽,载我呗?”前面一位撑开伞身着黑裙的女子回首,言语间巧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