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相爷要刷存在感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分卷阅读15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这两天之前,诸葛逸不仅气回了南璞h,而且还无心的伤害了左灵绣。

就在那日晚上,思想极端的左灵绣借着心中苦闷与绝望,硬是将自己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再说她委身的那个人,那人已年满四十,平日虚以为蛇,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萧辽。

萧辽虽不是好色之人,但是既然有主动送上门来的,他岂有推拒之理?何况,面对如此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他怎能不会觊觎?其实早在给她安身立命之时就有资格尝之,本就是他的人,不过是当初看在她叫了自己一声义父才暂且放下念想换为用之,而此时得偿所愿,不过是晚了一些罢了。

没有诱惑,没有逼迫,为左灵绣可悲的是,一切都是她自愿的,甚至是她主动去勾引的。

使一个人变质的时间有多长?其实并没有特定的答案,但是,一旦堕落,就会彻底的失去自我。

也许,她的一生注定是悲哀的,可与她这个时候的悲哀相比,此时的南璞h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日诸葛逸扬言要与左灵绣共赴爱海之时,他并非只有愤怒而没有痛的,可痛了又怎样?难道要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公然质问吗?然后让别人看笑话,反正不是为他吃醋,也是为她吃醋……好吧,他堂堂一个王爷才不会愚蠢到做出这种给人留下笑柄之事,首先,自己高傲的人格不允许,其次,南璞国的皇威他更丢不起。

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飘着大雪的这一日,陵安王府怡心苑内,进进出出的下人们忙的不可开交,在冰天雪地中冒着严寒,有的端盆倒水,有的取炭加火,有的声称着去禀报王爷……

一个个行色匆匆,好像稍有疑迟和纰漏便会遭主子责罚。

走进屋内,粉纱青帐,白绒细毯,明珠玉翠随可见,琉璃玛瑙闪花眼……摆件奢华,布置精美,一看就是贵族小姐的闺房。可是,再看那上好的红木梳妆台上,此刻摆的却不是胭脂水粉,而是一味味苦得不能再苦的中药,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南璞瑾病发了,而且照现在的紧张状态来看,恐怕病的还很严重。

此时药味冲鼻,伺候在一旁的婢女们各自忙着手里的事,显然没有对此感到不适,看来是早已形成习惯。

最后走近些去探看,淡粉丝绸的软榻上,一脸病态的娇美人儿正盖着厚厚的锦被躺在上面,她一双好看的柳叶眉紧紧拧在一起,嘴唇苍白,不难发现她气吸很是微弱。

年复一年,病魔像是与她相约好了一样,下雪时毕现。

南璞h从急匆匆前来禀报的下人嘴里闻听消息后,立马冒雪赶了过来,心急下,甚至在出门时连毛裘都顾不得披。

闻讯赶至时,屋内几个婢女正一脸焦急的低头拿着盆盂跪在地上,而躺在榻上的南璞瑾一口血涌上来,虚弱的爬起身便面色惨白的朝外俯身呕了出来,旁边婢女吓得连忙帮她抚背……

此时,那憔悴不堪的面容,那刺眼夺目的鲜血,便硬生生的折射在了南璞h的心坎里,生生揪起了他的心。

他觉得,他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这般紧张,那种紧张,好像下一刻眼前之人便会离开人世一样。

就像是一把沙,无论你再怎么抓,它总会从指缝间流光,无论你抓在手里有多满,只要稍一松开手,一阵风吹来便会消失不见。

短短几秒的闷痛之后,他脚步有些发软的快速上前。

颤巍巍的从婢女手里接过后,小心将她靠在自己怀中,接着抚上她苍白的小脸,一声从咽喉里发出的“瑾儿~”,其中不知夹杂了多少心疼和伤感。

“哪里不舒服吗?告诉哥哥。”

支起疲惫而沉重的眼皮,南璞瑾轻启干裂的唇瓣缓缓开口:“哥。”说着慢慢抬起一只手覆上自己的心口处,眼神哀戚,语气中含满伤心与失望的继续道,“我这里好痛,痛到仿佛快要窒息了。”

痛的明明是身体,可她在这个时候却还一心想着那个人,南璞h心酸的从身后环紧她,真不知该为此苦笑的说她傻,还是默不作声的承认她比自己痴情。

傻也好,痴情也罢,他何尝不知道她痛,她对那人的牵挂,她对那人的思念,她对那人的一片痴心……可是,事与愿违,他知道那人不爱她,除了掩饰,他能怎么办?这般执念,又该拿她怎么办?

……

挪开眼,看向窗外,隔着薄薄的白色窗纸,依稀可以看到屋外飘着雪,漫天雪花,仿佛一个个有生命的物体,在萧瑟的穹空中,时而盘旋起舞,时而悠扬浮动,妹妹说过:看到它们,总是美到让人忍不住伸手去碰。

可惜,美丽稍纵即逝,每朵雪花随意飘到一片乐土,便也是它生命最终的归宿……

而南璞瑾的身体,就好比这脆弱而短暂的雪花,稍不留神,便会瞬间灰飞烟灭……

☆、第八十三章三请诸葛逸

此时回过头来,不知什么时候,忙碌的下人们已经自觉的放缓了脚步,跪在一旁的婢女也沉默的几近透明,屋内屋外意外安静,气氛也变得有些巧妙的温馨……

在没有任何前奏下,这时,一个坚定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悠扬响起:“你放心,这次哥哥一定给你将人带回来。”

怀里的人儿没有吭声,想来已然疲倦了。

外面的天空昏沉沉的,雪依旧肆无忌惮的洒落着,开门站定,放眼望去,刚才凹陷的一排排脚印此刻已经被大雪覆盖,视野里白茫茫一片,圣洁到让人不忍心去踩。

唤来一个小厮。

南璞h淡淡开口道:“去备马车,我们去左相府。”

小厮听后先是一愣,接着低头回道:“喏。”

赶来马车,见他只穿了一件雪白色直襟长袍,不禁多嘴提醒他道:“王爷,用不用先回万花阁一趟,您这……”

“无碍。”他打断小厮的话,“只管走便是。”说完径直坐到里面。

既然自家主子都这么说了,小厮也不再多言,无奈叹了一口气后打马前行。

一路上的行人也少之又少,很是清冷的大街越发萧条,车轮压过雪地,咯吱咯吱,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穿过几条小巷,经过一座桥,很快来到左相府门前。

守门的两名侍卫,穿的十分厚实,鼓鼓囊囊,威武之中竟有些五大三粗的错觉,只见他们站的很是笔直,面色有些发青,看来是站的久了被冻的。

看到停驻在门前的车马,锦帘玉坠,流苏轻晃,老远就泛着浓重的贵气,这种行头,两人早已识别出是谁人的车驾。

其中一个因前不久迎接过他,所以这次比较熟络的向前恭敬招呼道:“小人见过陵安王,不知这次可是还是要找我家大人?”

白色的哈气,这一憨厚的笑问,立马扫去了刚刚满脸的严肃与冰霜。

闭眼沉思的南璞h,此时掀开车帘,兀自走下马车,看着那满脸堆笑的侍卫道:“然,你就带路吧。”

“喏。”

两人入门,小厮自觉地将车赶到一旁,静静等候。

似曾相识的场景,唯一不同的是――南璞h的心境。

如果说前两次来找他,南璞h还有些怀着忐忑和不安,那么这一次,他定是平静,麻木的表情,毫无波澜的神情,不难看出,他此时的心已然沉落到极点,一切事物在他眼里,无外乎全是空气,而凭着心中那个“一定要将他带到妹妹面前”的坚定信念,仿佛着了魔一般,一遍又一遍,毅然催使着他,就算是死,他也要达成所愿。

浮生若梦,情谊两难寻……

一路走来,雪花落了一些在他的肩上,侍卫很有眼力的帮他用袖子拂去。

动作平淡无奇,但换做是平时,想必南璞h定会甩他一眼,不喜欢别人触碰的他今日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去理会。

踩着厚厚的积雪,脚步艰难的两人终于走到白皑皑的院子。

此时院里鸦雀无声,如同一个被人尘封起的冰窖,没有一点生气,也猜不到他在不在室内。

走到一半,侍卫猛然头脑一怔!突然想起几日前自家大人曾有过交待,那就是陵安王来此一律说人不在。

怎么办?!

心下顿时惊慌起来,大脑千思百转,他冷不丁停住脚步,继而转过身去对着南璞h低头哈腰的嘱咐道:“前面台阶打滑,麻烦陵安王在此等候片刻,小人先去禀报一声。”说完没待南璞h发话,他已眼睛一闭,做了亏心事般的撒腿便跑。

南璞h默不作声的往前望了望,上了前面的台阶,不过十几步远就到他的寝室了,索性也没理会侍卫的话,径自向前走去。

而抢在前面问话的侍卫,此时就着地上厚厚的积雪,想到南璞h赶不上自己的脚步,脚下便又加快了速度。

紧张跑到诸葛逸的寝室,忍不住拍拍胸口,平复一下紧张的气息,前有狼,后有虎,想着无论得罪哪个,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时候,根本没有时间掂量轻重,于是他鼓起勇气敲了几下门,接着小声开口唤道:“大人在里面吗?陵安王求见。”心知自己是多此一问,但还是试探性问上一遍。

如预想中一样,片刻后,里面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不是早就通知府内上下了吗?若是他来,一律说我不在。”话落,紧接响起一些细小的翻身声音。

看来又是在睡觉了,也是,心无所念,生无所恋,这么冷的天,他除了待在家里睡觉还能去干什么?长乐坊寻欢么?自两日前发生的事,他实在没心情去了,再说找司马钰下棋聊天,这么冷估计大家都懒得动了。

此时,南璞h已经走至门前,侍卫面露尴尬,刚要开口,他已沉声抢先说道:“那好,既然你家相爷不在,本王就一直等,直到等到他肯出来为止。”

话语平淡,不含任何情愫。

肯出来为止?一听就知道他已将刚才诸葛逸的那番话尽数听了去,而且这样说也是故意说给里面那人听的。

里面之人刚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之时,心下顿时突跳了几下,接着带他说完后缓缓睁开双眼,定下心来微微皱起眉,没料想他已经进了府,而且人此刻就在门外,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打发他走时,这时,门外响起了两人的对话。

“陵安王,您看……”

“本王说过会等他,就一定会等下去,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侍卫无奈,轻轻叹了一口气:“喏。”

伴着吱呀吱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很快,院子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

不过是比刚刚少了一个人而已,却在此刻显得意外安静,一个在室内,一个在室外,不用想也知道两人都暗怀心思,至于彼此到底想的是什么,两人就不太清楚了。

躺在榻上的诸葛逸,猜想他极有可能又是为妹妹而来。

没错,他猜对了,他甚至因南璞h三次找他的举动而更加断定了南璞瑾喜欢自己的事实。

☆、第八十四章连遭冷落

猜透了一半,却不知南璞瑾此刻已危在旦夕,总一直以为她是小病或是闹闹情绪想见自己的诸葛逸,对于她这种几次三番托哥哥前来做说客的做法,深感无力,甚至觉得有些厌烦,每次总以这样的理由希望自己走一遭,恐怕放谁身上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而矗立在门外的南璞h,此时已然不知心是什么了,更别谈什么尊严!什么坚持!什么底线!在这个时候,统统都是空气!只有妹妹,才是目前他最关心的。头脑中唯有一个念头的他,自来了这里,总之若是请不到人,他就不会有一丝要走的打算。

时间静静流逝,似水如烟。

过了良久,门外依然安静如常,没有预计中踱来踱去的脚步声,也没有不耐烦的敲门或者冷嘲热讽声,安静到让诸葛逸以为他又像前两次一样气恼的走了。

半晌后,怀着试探,还有一丝不放心,诸葛逸终于忍不住将门打了开。

待到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顿时心下一紧,只见他眸光不似往日那般睿智与深沉,似乎透露着几分哀戚,哀戚中又夹杂着些心急,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天蓝色丝质冠带,与身后的雪白世界相呼应,美得如梦如幻,似乎有什么忧郁笼罩着他,美丽的容颜上总是带着点楚楚的幽愁。

见此,诸葛逸浑身上下开始变得不自在起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此时两人这么唐突的见面,竟还有点尴尬。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彼此对望。

门外白雪如棉、积雪树挂,还在飘着雪的天气,冷是冷,却难得的景色怡人。以地为布,以雪为幕,南璞h与其融为一体,却不想将他衬托得愈发清明如水、绝世无双,三分雅致,三分清冷,三分高贵,简直就是慑人魂魄,不禁让诸葛逸微微皱起眉,心里嘀咕道:你还能再妖孽一点吗!!!

掩饰性咳了一声后移开视线,却意外发现他穿的如此单薄,比起平日所穿,他今日相当不正常,难道不冷吗?诸葛逸忍不住为他担心了一把,但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他开口直入话题道:“若是为你妹妹而来,那我劝你还是回去吧,我不会去的。”

连称呼都不带称的,看来两人早已心照不宣,还有面上的客套,他更是连说都懒得说了。

“你去不去是你的事,我勉强不了你,但我会等,直到等到你肯去为止。”南璞h淡淡开口说道,看不出他此时到底是什么情绪。

他依然是他,只是与前两次找自己的态度相比,这次看起来比较有决心,但无论他有多么诚恳,有多么认真,诸葛逸也没在意,想到他定会坚持不了多久而自动离开,于是狠心说道:“那你就等吧,我要出去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