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喜叫萧山河和孩子们进来,她拿火钳子把用土包裹着的窑鸡从灶台夹出来,当着孩子们和萧山河的面敲碎,一股浓浓的窑鸡香传来。
几个孩子都忍不住咽口水。
妈妈,这是什么啊?长宁吸着手指问。
沈欢喜叫她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说是坏习惯。
这是窑鸡,一会儿你们吃了就知道了,很好吃的哦。沈欢喜解释。
窑鸡是南方地区比较流行的吃法,大西北这边很少有这么做的,孩子们不知道也正常。
沈欢喜小心翼翼地把荷叶给撕开,用盘子倒扣在鸡身上,再用筷子从下面按住固定,一翻,整只橙黄橙黄的窑鸡就到盘子里了。
她把两只鸡都放到餐桌上,萧山河已经很自觉地去盛饭了。
妈妈,你什么好吃的都会做!妈妈太厉害了!长安一脸的崇拜。
沈欢喜越是听到长安这么说,心里就越愧疚。
上辈子她把长安长宁丢在苏家自己到外面去闯的时候,还没学会做饭呢。
上辈子,两个女儿都没吃过她做的饭。
因为我是你们妈妈,我就喜欢给我的孩子们做好吃的,以后还会给你们做的。
妈妈真好!长安长宁点头。
萧宇堂在一旁听了,心里酸溜溜的。他的妈妈,可从来都不喜欢给他和弟弟做好吃的。
萧宇正也突然喊了起来。
妈妈最好了!
正正乖。沈欢喜摸摸萧宇正的脑袋,以后正正想吃什么,也告诉妈妈,妈妈给正正做。
好!谢谢妈妈!
萧宇正的样子,好像已经把兰林香给忘记了。
萧宇堂在一旁不说话,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沈欢喜去上班,依旧是到街头巷尾去写标语。
他们已经去市政府那边拿了介绍信,工作起来就更方便了。
之前只能在街道上刷标语,现在有了市政府开的介绍信,他们可以在学校的外墙上,在各大机关单位的办公楼上,在国营工厂的厂房外头在更多的地方写标语。
他们的工作,说不难,是真的难;要说难,也不难。
因为植树难,动员难,提升树木成活率难,但是他们背后有强大的祖国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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