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烟不赞成:【那不一样。】
彼时夜已深,沈明烟再发什么,也没得到对方的回复。
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话虽如此,作为后辈,沈明烟还是在第二天前去看望陆问秋。
去之前还特意给陆问秋打了电话,果不其然电话没有人接。
沈明烟还是从家政阿姨那知道陆问秋已经回了自己家。
阿姨在陆家干了多年,照看起陆问秋也得心应手。
见沈明烟过来,贴心送上水果和热茶,转身带上门,给两人留出空间相处。
陆问秋是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下牵动了旧伤,沈明烟过去的时候,对方脚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陆姨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看着还是骇人。
陆问秋摆摆手,明明和沈母同龄,然而女人现在鬓边已经有了少许银发。
早年的蹉跎几乎耗尽了陆问秋所有的心血。
她连连咳嗽两声,脸都涨红。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看着吓人,我都习惯了。
沈明烟皱眉:这种事怎么可能会习惯啊。
陆问秋笑而不语,招手示意沈明烟过去。
刚沈明烟过来的时候,陆问秋正在收拾以前的旧物。
当初来南城的时候,陆问秋所带的东西并不多,只两件换洗的衣物。所谓的旧物,也多数是后来添置的。
沈明烟大都有印象。
就连陆问秋手上的相册,沈明烟也频频能找到自己的身影。
其中一张还是在游乐场门口拍的。
余晖晕染的天空,沈明烟穿着咖色连体裤,背着一个小乌龟水壶,一双眼睛笑成月牙,和身侧面无表情的陆时洲形成鲜明对比。
沈母和陆问秋也站在两个小孩身后。六月的天气,陆问秋还穿着长衫长裤,包得严实。
沈明烟端详着照片,记忆中褪色的部分也逐渐被色彩填充完整。
陆姨,时洲以前手臂上的伤口是烫伤吗?
她记得陆时洲刚来沈家那会,右手有一片伤疤,看着触目惊心,幸好后来痊愈了。
若不是刚翻照片看到,沈明烟也忘了有这回事。
是、是烫伤。
许久未触碰到的往事,陆问秋怔了一怔,女人浑浊的眼眸颤颤巍巍。
半晌,陆问秋方干巴巴笑了两声,含糊不清应了句。
小孩子都贪玩。
贪玩吗?
沈明烟狐疑眨眼,实在想不出陆时洲居然会和这两个字沾上边。
看照片看得入神,沈明烟连阿姨出门都不知情,和陆问秋挨着坐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