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的话还未说完,蓦地却看见裴旭朝自己做了个手势,低头才发现对方手机屏幕是亮的。
宝宝,你那边怎么样了?
提心吊胆半天,裴母还是不放心,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还行。
没受欺负。你今天的药吃了吗?嗯,知道了可能要晚点回去,不用等我。
电话挂断,沈明烟才敢出声。
你等会不回家吗?
不了。
嘴角的淤青还在,裴旭理所当然,现在回去她会更担心,我在家门口等着就好了,等她睡了我再进去。
听着未免过于可怜。
沈明烟眨眨眼:那要不我先陪你去吃饭,正好我也没吃。
伯父伯母不是还在?
不用管他们。沈明烟实话实说,他们本来就是来走个过场的。
本来只准备送完礼就走人的沈母,此刻却被唐老爷子热情挽留。
沈明烟,你和我说实话。
好不容易熬到寿宴结束,沈母方有空找沈明烟质问。
你什么时候和裴旭认识了,刚刚唐老爷子问我的时候,我跟个傻子似的,他还一口一个亲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
裴母一人带孩子的辛苦无人问津,裴旭受人欺负唐老爷子也不管。
这会倒是出来揽功。
沈明烟冷笑两声:他姓裴,不姓唐。
明目张胆的偏袒。
沈母一噎,随即又笑开:看出来你和小旭关系不错。
上一秒还是裴旭,现在就是小旭了。
沈明烟好笑弯唇,和母亲闲聊了一会,方挂断电话。
送完裴旭,沈明烟顺路去了旗袍店。
等回家时,已经接近凌晨。
难得好天气,窗外月明星稀,璀璨星空点亮了半边天幕。
沈明烟慢悠悠从车上转出。
林映之晚上做了热红酒,沈明烟浅尝了几口,此刻有点微醺。
理智还在,只是脑袋有点晕晕沉沉。
沈明烟浅浅打了个酒嗝。
旗袍裹着瘦弱身影,沈明烟踩着月光,小孩子似的,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踏步。
曲径通幽,穿过长长小径。
蓦地,视野之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隔着十来米的距离,陆时洲颀长影子映在路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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