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裴旭装装样子,戏弄唐禹不算难事,然而唐老爷子可不是善茬。
不太可能因为她两三句话,就放下身段向裴母道歉。
但如果是沈母亲自出面,性质便大相径庭。
生意场上的你来我往沈明烟不懂,只能求助母亲。
沈母笑笑:放心,一个唐家而已,不至于翻出什么风浪。
她视线上移至沈明烟脸上,打量,不过你和裴旭那孩子是怎么一回事,假戏真做了?
口中的柠檬水差点一口喷出,沈明烟连呛了好几回。
什么假戏真做?
沈母手背抵着下巴:真没有?
沈明烟就差举手发誓,沈母终于肯放过:妈妈还是那句话,你想怎样都行,只要别委屈自己。
时间不算早,叮嘱沈明烟两三句之后,沈母方告辞回家。
夜风冷冽,行至楼下时,倏地却接到陆时洲的电话。
之前的水果吃不完,陆问秋做了草莓干。
陆时洲:沈姨你现在在家吗?我送过去。
我刚从烟烟这出来,大概还有半小时到。
猝不及防听见熟悉的名字,陆时洲握着金属物的手指一紧。
昏暗车厢内,男人一双深色眸子隐在夜色中,晦暗不明。
紧绷的下巴没有半点放松的痕迹?陆时洲声音很轻很轻,像是不经意间开口。
她一个人在家?
谁,烟烟吗?当然了,不然还能有谁?
十几年的习惯不可能一朝改变,沈母对陆时洲向来不设防。
全然不知道在听见这句话后,陆时洲双眸缓缓睁大。
后知后觉的喜悦延迟填满心间。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沈明烟并没有和裴旭住在一处。
陆时洲缓慢眨了眨眼,听不清沈母说的什么,只是凭着直觉,机械嗯了两声。
幸好他性子向来冷,沈母没察觉到异样。
聊了两句后便挂断电话。
翌日是个大晴天。
连着搅拌了这么些时日的浆糊,沈明烟慢慢摸索出规律。
随身带着笔记,以便记录今日浆糊的成色。
温度,湿度
唐恬探头过来,无意瞥见沈明烟笔记上的内容,哇的惊呼一声。
你都做记录了?
沈明烟不以为意: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就顺手记了。
当初被万鸿鹄点名的五人,除了沈明烟和唐恬,其余三人的态度皆慢慢散漫。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偷工减料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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