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拿刀,对,逆着把鱼鳞刮掉,注意别伤到手。
第一次做这种活,动作难免生疏。
陆问秋短短的一句教学,陆时洲花了将近半小时,好不容易才将鱼鳞清洗干净。
期间不小心还划伤手指。
红色的血珠子在指尖冒出,陆问秋嗳一声,慌忙找了创可贴出来。
她试探征询:要不我来吧,等会你熬汤就好。
不用。
至始至终,陆时洲都未曾抱怨过一句难。
这样的疼痛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
甚至陆时洲对这种程度的疼已经麻木。
熟练清洗好伤口,陆时洲又在母亲的循循教导下,耐心处理完鲫鱼的内脏。
最后才将鲫鱼放进铁锅。
等鱼煎到金黄色才可以翻身,小心别被油溅到。
常年在厨房干活的人,都难免会受伤,更枉论陆时洲还是第一次。
手背上突然多出几滴油珠,滚烫又灼热。
陆时洲稍稍拢了下眉,不动声色往后退开半步。
待鱼煎好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幸好剩下的步骤并不难,只需将鲫鱼放进高汤,依次放入调料,高火五分钟便可出锅。
本来陆问秋还想加一点葱花,只不过因为陆时洲一句她不喜欢葱,陆问秋讪讪作罢。
先吃饭吧,吃完再送过去。
不了。
再晚一点,估计鲫鱼汤就不好喝了。
提着食盒,陆时洲熟门熟路将车停在小区门口。
之前因为陆问秋,沈明烟短暂将陆时洲从黑名单中拉出,不过仅限短信。
陆时洲:【回家了吗?】
陆时洲:【我在小区门口】
编辑框中的消息尚未发送成功,身后忽的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对,你先带小乐进去,我到楼下了,拜拜。
声音戛然而止。
随着手机忙音响起,沈明烟猝不及防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陆时洲穿着廓形黑色大衣,左手提着食盒,笔直的身影立着。
这个鲫鱼汤
沈明烟先入为主:陆姨做的?
我做的。
好不容易等到沈明烟的回应,陆时洲疲惫眉眼忽然掠过几分笑意,少见的轻松。
第一次做,没什么经验,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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