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怎么了?
细细去品这疼痛,这下坠感,倒不似伤口的疼痛,正思虑间,忽地有一股热流涌下,她登时醍醐灌顶。
这大约便是嫂娘说的小日子罢?嫂嫂每回来小日子,总要什么都不干,躺在屋子里头睡大觉,吃喝全是由养娘和养兄端过去,还要喝什么姜糖水。
她问过养娘,养娘没好气地说姑娘家都会有,你还没到时候。
这便是到时候了吧
她心里五味杂陈的,以女儿身充军,她从来担心地都是被发现,倒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儿,今儿乍一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这时候可真是不巧,她尴尬地看了垂着眼睛的大将军,觉得有点儿对不住他。
大将军这么爱洁的一个人,手腕子上沾了她的血,竟然还没去清洗
怎么才能把大将军给支出去呢?她有点儿头痛,再偷偷觑了一眼大将军,却正好撞进了大将军的眼眸里。
如果再不把大将军支出去,怕是要暴露身份了。
那个她嗫嚅,标下头痛,能睡一会儿吗?
大将军的眼睫颤了颤,握着她的手说不许睡。
营医一时便会到,为你治疗箭伤。他声气儿沉郁,怕她一睡不醒、与世长辞,不过是箭头断在里头,□□便好了,不要怕。
原来大将军以为她中箭了,血是从伤口流出来的。
营医怎么能来呢,营医来了她就完了。
青陆抬起手捂住了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一会儿才讪讪地放下手。
标下没中箭。她解释地苍白,对上了辛长星的眼睛,大将军的眼睛怎么红红的,很是哀戚的样子。
她没办法,低着头示意大将军把手放进她的后脖颈。
您伸进去摸摸,标下后脊梁背好好的,一点儿伤口都没有。她见大将军怔忡着不动,便去抓他的手,往自己后脖颈里放。
辛长星犹豫了一下,将手伸了进去。
那样的柔润光滑,将他的手烫的无处安放,饶是为了检查她真的没受伤,大将军仍按捺着快要跳出来的心,慢慢儿地,轻柔地,细细地摸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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