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春拿着这件雪白丝滑的中衣,这质感让她咋舌拿这样上好的丝料裁剪了做月事带,委实奢侈,不过到底是大将军待青陆的一片心意,她便听令,自去裁剪缝补去了。
待教会了青陆如何收拾自己,已然是傍晚时分,辛长星在屋外等着潘春,待她一出来,这便踟蹰了一时,向她问话。
姑娘家这时候都有些什么忌讳?
这话一问出口,潘春便瞧见大将军的耳朵尖儿又悄悄地红了,她笑了一下,民妇方才服侍着姑娘擦了身子,这会儿应当舒服了些姑娘家的小日子,自然是有许多的忌讳,首先这凉气儿是一点儿都见不得,再来就是这冷的冰的不要入口,还有呢,不能生气,不能搬什么重物,最好是能干净些
辛长星嗯了一声,心下自忖,怪道青陆要个女人,原来是大有用处。
潘春端看大将军的神情,看出来大将军对青陆的情意,笑了一笑,民妇去整治些吃食,您去看看姑娘吧。
辛长星嗯了一声儿,心里头有些歉疚慢慢浮上来。
推了门,那小兵正一手拽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拿盆,辛长星一个箭步冲上去,接过了盆,要上吊?
青陆拽着自己的头发,歪着头解释,您见过用头发上吊的?标下头上沾了好多的血污,想洗一洗。
辛长星哦了一声,低头在她头上闻了一闻:是有些臭了。他为她拿着盆,推开门,把盆放在外头的架子上,开始撸袖子。
青陆拽着自己的头发,讶然地问他,您这是做什么?
辛长星叫小窦方儿去打水拿皂角,自己则叉腰站的端正,本将军平时就看你那头不顺眼,你今日既提起来了,本将军便纡尊降贵,为你好好地沐个发。
青陆愕着双目,觉得大将军一定是疯了,她嗫嚅了几句:还说没有十分宠爱标下
辛长星失语,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这叫父爱如山
青陆拽着头发把自己的头送过来,大将军接过小窦方儿递过来的水瓢,便开始为她冲洗长发,打湿了之后,便涂皂角,手法竟然不生疏。
洗到一半儿,地上便洒了一地的水,这小院儿还是个乡绅的住址,地上铺了青石板,水洒在上头,地便有些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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