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起身吗?咱们回城去。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得到了大将军的点头同意,便搀了他的手,艰难地将他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手肘下是青陆温热馨香的脖颈,毛茸茸的脑袋拱在他的臂弯,心中一阵旖旎上浮,大将军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伤口算什么,再来几刀都挨得住。
侧方有些动静,远远儿地窦云的脑袋在树后面探出来,想要上前相帮的意思,辛长星眼风如刀,嗖嗖地杀过去,窦云吓的一缩脑袋,招呼后头的人隐身。
将大将军扶到了大路上,便见彭炊子赶了架马车正躺着睡觉,潘春拧着帕子等的焦急,窦云领着一对护卫百无聊赖地躺在路边打盹。
青陆愕着双目,呆愣着看了大将军一眼。
大将军面上保持着丛然坦然的神情,被窦云等人接了过去。
哼,早知道护卫赶了过来,还叫她扛着他一路扛过来,这不是欺负人嘛?
恨恨地跳上了车,青陆忽的想起一事,在马车上探出头,向着大将军问了一句:您平生最得意之事是什么呀?
辛长星脚下一顿,略略回转了身子。
日光初盛,透过层叠的青叶,在他的侧脸洒下斑驳的金芒,映出他惊心动魄的白净清俊来。
我平生最得意之事,他的声音清冽,眼眸像是有星子耀动,是有幸结识了平生挚爱。
说罢,大将军背转了身,青白纤长的手扬了一扬。
无需感动,本将军向来坦诚。土土
大将军背影如风,上了窦云为他准备的马车,一路先去往医馆。
便有陈诚等人围簇在了青陆的马车前,问了一声安,大将军需去医馆医伤,命卑职陪着您往大悲禅院去,将军伤势无碍即刻来寻您。
青陆哦了一声,想着昨夜那火,到底有点儿记挂那位眼神殷切的夫人,心中牵动,便吩咐着彭炊子往禅寺而去。
这一厢,大将军一路往那医馆而去,天津有名的外科圣手常大夫为大将军看伤,只一眼便一叠声地叫他躺下。
您这伤口离心口只差半寸,常逸见这位将军疲累地闭上了双眼,便忙着洒上麻醉散,再拿纱布仔细清理伤口周遭,您也是心大,晚来半刻,命都要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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