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暗流开始涌动,程煜被激起了斗志,笑了一笑,嫂夫人的出身才学小弟略有耳闻,不能比不能比,小弟的内子自小不爱瞧书,千娇万爱地长大,除了有个帝京第一姝的名头,一无是处。
高明高明,明贬暗褒啊!李东巍在心里头暗暗地吐了一句槽,程煜的夫人长的漂亮,送嫁的时候被风偶然吹动了盖头,露出惊人的美貌,在帝京口口相传。
程煜这小子这暗自吹嘘的嘴脸真难看!
二人面上寒暄,内里却暗潮涌动,正没话找话,就听身侧床榻上有轻微的声响,二人齐齐看过去,辛长星蹙着眉看着他二人,清俊的面容上多了些绯色,只是唇色还略有些泛白,他舒了一口气,眼眸里重新多了些骄矜。
说起来有些失礼,不过我一向坦诚。他有些中气不足,可声音依旧清冽动听,二位的夫人各有所长,不过,皆不及我家夫人美且勇。
程煜和李东巍不服气地对看一眼,刚要说话,便见床榻上样貌气度皆不凡的旧友,面上一扫病容,得意洋洋地向他二人炫耀,我家夫人同我一起打过仗,你们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懂得同袍相知相爱,是一种多么深刻高尚的情谊。
大约是高热了一场想通了,辛长星觉得自己重新燃起了斗志,兄弟情、战友爱,四舍五入那也是情与爱,何必分的那么清?想到这里,他自床榻上缓缓地坐起来,挥挥手让这俩发小赶紧走。
说是来看我,坐在这儿话家常,实在聒噪。辛长星脚一沾地,窦方儿便上来为他穿鞋,顺便把程煜和李东巍挤到了一边儿去,你们留下来用饭,少陪了。
程煜在侧,悄悄地和李东巍吐槽了一句,我表哥怕是高热烧坏了脑袋,凭白捏造了一个老婆出来。
辛长星听得这句话,面上风云不动的,唤了一句窦方儿,把猫带上,上我岳丈家里吃酒去。
小窦方儿清凌凌地应了一声儿哎,去外头抱猫去了,辛长星徉徉而出,往净房洗漱去了。
出侯府门时趾高气扬,出了侯府们,辛长星立时便一手撑住了门前的石狮子,小窦方儿忙上前扶住了他的手,小心翼翼道:您又没夫人,您岳丈更不会请您吃酒,同他二人比什么
话一出口,辛长星的眼风立时杀到,窦方儿立刻住了嘴,看着大将军的脸色说,我又抱着猫,又得扶着您,实在费劲
武定侯府的马车嘚嘚嘚地赶到,辛长星甩开小窦方儿的手,抱着猫儿上了车。
先往缎子街,买了十几盒糖霜球糖果子,再去卉意阁买九连环、鲁班锁等等小玩意儿,赶到定国公府门前时,一弯月悄悄爬上了柳树梢,一整个珍珠巷静谧地恍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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