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杨氏在原地颤抖着,对上了鲁赛凤不可思议的眼神,鲁赛凤还没有从郑杨氏打她的震惊中醒过神来,那一旁的癞痢头王三犇嗷的一声叫起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坐着的青陆。
媳妇儿,你不认你娘亲嫂娘,总要认得我的吧?我是小三子啊
只知道这鲁赛凤家里的小姑子生的端正,未曾想竟跟个天仙一般,他那几两银子花的值,这会儿见鲁赛凤不得用,立时便凑了上来添柴加火总不能叫媳妇儿跑了去。
青陆连一线眼神都不想给他,见鲁赛凤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扑倒自家养娘,还未曾说话,身后的弟兄们便上去了几个,径直按倒了鲁塞凤并讷言的郑锅盔、往三犇。
百姓里头议论纷纷的,有些信了这破衣烂衫的妇人之言,有些却嗤之以鼻,瞧那扮作公子哥的姑娘的模样,再怎么样也不是这样人家出身的。
鲁赛凤瞧着围观者众,泰半都是些看热闹不嫌大的,这时候被摁在地上,愈发地撒起泼来了。
青天白日的,想屈死我?她在地上嘶吼着,屠户出身自是有一身蛮力,连连挣着胳膊喊叫,从前皇爷在右玉时,就是出了名的大公无私,你们这般做派,皇爷容的下你们?有种就打死我,不然我一头撞死在宫门前!
鲁赛凤这一番话慷慨激昂地,围观的百姓险些都要相信了天子刚做了天下,这一位就敢口口声声说着找皇爷做主,不是极有道理就是失心疯了!
缎子街此时围的水泄不通,外头的想挤进来,里头的也不想出去,全都簇在一起看热闹了。
青陆有些心累,自家这个嫂娘究竟是个脾性,不晓得的,还真以为是个顶顶有理的人呢。
说也说不通,真使人打了她,落在旁人眼里,更是说不清,她拿手捏了捏晴明穴,想了个主意。
鲁赛凤这般爱出风头,那便让她自己个儿疯去,先前碍着养娘不好撕破脸,这会儿养娘已然被护在了身后,还怕她做甚,横竖使人关了朝雨楼的大门,让她一个人疯去吧。
只是她那张嘴,又不晓得要说出些什么污糟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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