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真的很想他。
青陆咽了咽口水,小跑起来超过了他,拽着他的手,急匆匆地往前跑,您跑快点儿。
辛长星握着她绵软的小手,被她带着快走了几步,心甜意洽。
有什么当紧的事?他脚下不停,微微侧脸问她,及其有耐心的样子。
青陆目不斜视,拽着他一路穿过殿梁上悬挂着的香球,穿过如梦似幻的云丝帷帐,再穿过青葱与苍黄的林荫小道,与圆月交相辉映的四季海棠,一路跑进养心殿后的綏履殿
怀娃娃去啊,您说当紧不当紧?
她的声气儿和软,带了微微地喘息,听在辛长星的耳中,犹如云中仙音,巨大的狂喜笼罩了他的心神,手里那只绵软的小手,似乎都滚烫起来。
一路穿过綏德殿,到了那后头的厢房门前,轻轻将殿门推开,空阔的寝宫里,点了明明暗暗的红烛,两排精致黄花梨木造成的架上,搁着满满当当的糖盒和小玩意儿这里原就是他为青陆辟出来专放糖的地方。
她拉着他提脚而入,他却反手将她拉入怀中,一只手摸索着去关门,唇却深深地吻住了她。
有细细的风吹进来,吹熄了几盏烛火,光影飘摇不定的,糖的甜香漾起来,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心田,他怀里的人儿绵软,唇也如云般香甜软糯,他把她抵在门上,额头相抵,轻嗅着彼此的鼻息。
窗外好似下起了雨,烟水气氲氟,就好像从前右玉的天气。他问她,我在宴请群臣,你却要做怀娃娃的事儿害不害怕?
青陆在他的唇齿间意乱情迷,嗡哝着去回应他,我不怕,我喜欢偷偷摸摸我想您了,我想同您做怀娃娃的坏事儿
她的声气儿愈发的轻软,鼻息咻咻的,像是一只懵懂而又天真的幼兽,他的心快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怎么办呢,他爱她爱的入骨,便是每一息的心跳,都是因着她。
他紧紧地抱着她,在这一刻,他不知天地日月星辰,不知亲恩友朋师长,他只知她,那样一个支棱着一颗小虎牙,娇美无俦、天真无邪的她
他将她压上了放糖盒的架子,她在他的轻挑细捻里仰起了头,如玉般白腻的面颊上红云浅浅,眼眸微闭,呢呢喃喃。
再吻下去怕是要着火了,糖架上的人儿紧紧地抱住了他,他吻着她,良久才离开,轻轻地在她的耳侧说话,好甜
他复又吻上去,去感受梅子糖的香甜,糖架上那诸葛连弩却砸了下来,他斜睨过去,将连弩拂在了一旁木头轻巧,砸下来倒也不是很痛。
那本《鹦鹉仙和走货郎》德话本子也随之而落,在错落的光影里,展开了那旖旎的一页,同殿中的景象合二为一,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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