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的不会游泳的人,在自己孤身一人的情况下,会那么轻易地把保证自己安全的东西送给别人么。
季杨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问道:你在他没上来之前就发现这是个套了啊?
他不是想演么,那就看看。
少年语气平静,像是看了一场剧情一般的电影,没有失落也没有惊喜。
除去这些,祁执带着季杨来泳池的时候抱着能见到钟宴的可能性的希望其实不大,一个人再笨,也不可能学了这么久游泳还是像新手一样。
再加上钟宴的表现,不难猜到,他身边已经有人告诉了钟宴,他们在了解与钟宴有关的事情。
我操。季杨看祁执的目光都带着一种敬畏,做生意的人真可怕,看的这么仔细就算了,算的也这么精明。
祁叔教你的啊?
祁执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基因优秀,无师自通。
不过论起怎么坑人,他和他爹比起来,还真是九牛一毛。
季杨。祁执喊了他一声,见他回头,开口问道:你爸平时坑你么?
坑啊,怎么不坑呢!季杨扯了下嘴角,我爸坑我压岁钱,每年都坑,说是帮我存着,都偷摸带着我妈度蜜月去了。
我十二岁那年,他还拿淋了巧克力酱的纸片骗我说是巧克力脆饼,我一口咬下去都快吐了,他在一边和我妈一起笑得可开心了!
祁执挑了下眉头,我爸就不一样,我爸从来不坑我。
我爸明明可以自己给我爷爷准备寿礼的,但他缺把这么一份简单的工作交给了我,一定是给我一个在长辈面前表现的机会。
哇!季杨羡慕地感慨出声。
祁叔真好!
我能认祁叔当干爹吗?
祁执挥了挥手,你努力配合我,我就让我爸考虑考虑。
到时候他多了一个儿子,就不会总是想着压榨我
季杨有点没听清祁执的话,啊了一声。
少年舔了下唇,我是说,他多一个儿子,就不会总是想着把好事都留给我做了。
季杨一听来劲儿了,信誓旦旦地保证着,放心吧执哥!我今天也有在为做祁叔干儿子而努力着!
祁执嗯了一声。
再接再厉。
日头正盛,大片的阳光从玻璃外面照了进来,服务员很贴心地为祁执和季杨换了一个相对凉爽的位置。
餐厅里此刻放着轻音乐。
两杯夏日特调赠饮送上来后,刚好是约定好的十二点,半个小时的时间,钟宴带着断眉到了华苑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