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觉得那家院子不正常了,时常闹哄哄的,时不时夜里还有打牌声吆喝声,一个个吊儿郎当的二流子。别说偷衣服,就算有人说他们偷钱他们都信!
接下来的发展正如陆秦所设想的那样,甚至有超越的迹象,领头的公安带着一群兄弟进门之后,在院子里树底下的死角处发现晾着的十几条男人贴身裤子。
没等公安理清思路,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自动补齐剧情要他们公安抓流氓。
于是六七个刚起来还一头雾水并张嘴就大骂的男子在邻居们此起彼伏的这条是我的大声囔囔中被带走了。
稍微年长点的公安觉得事情发展是有点奇怪,但人证物证具在
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哎呦痛叫声一阵又一阵,伴随着一句句缺德玩意儿。
摸着新长出来的胡茬茬,陆秦忽然打了个喷嚏,假装没听见缺德玩意儿几个字,他赶紧揉了揉鼻子,悄无声息地站在远处看着。
公安离去之后,一群女人和老爷们混在一起,能说的话一点都不少,骂声此起彼伏,陆秦等他们散去之后才偷摸出来。
四处看了一圈,利索地翻身进了院子。
由于他们被匆忙抓去教育,三间屋子都还敞开着。
陆秦对于他们接受教育的时间无法准确猜测,他给了自己最多一个小时时间,
现在估摸是早上八点半以后了。
也就是他必须在十二点之前回到医院。
捡着近的进去,陆秦先进了右边的屋子,找到原身孝敬他们的东西和钱,包括母鸡和鸡蛋,当然已经并不完整了。
半个小时后,一个年轻人顶着两只黑眼圈在街上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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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气格外地好,陆春浓买了两馒头两鸡蛋和一碗粥回来。
将婆婆扶起坐着,将早餐分给婆婆一半,她叫醒孩子喂他吃。
孙来妹一手拿着包子,看着儿媳手里的另外一份,想到家中状况,久久没下嘴,问了句,春浓,你吃什么?
陆春浓抱起孩子,抿唇道,我还不怎么饿,妈你先吃吧,等会喂东东吃完我就去买。
孙来妹挪了挪屁股,往后靠了靠,观察着她的表情,听到她的话也不知道信不信。
她忽然问了一句,医生说我中午可以出院了?
陆春浓将鸡蛋掰成小块喂到儿子嘴里,动作微顿,轻嗯了一声。
她顺其自然往下问,盯着儿媳面色那,那个钱缴了没有?
陆春浓给儿子擦了擦嘴角,抬起头来,妈你放心吧,等一下我们走的时候就交。
她也没说多少钱,一抬头,好看的眼睛下面是两圈浓浓的黑眼圈,面色憔悴,仿佛一夜未睡。
孙来妹张了张嘴,还是没问钱的事,不过一时也食之无味,将吃的放在一旁,只喝了两口粥填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