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秦感觉她在看自己,婶子,你想我去啊?
啊?孙来妹下意识看了眼儿媳,生怕她误会自己排斥她弟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没有,这事你自己决定,不过婶子觉得这闺女条件是好,但我就纳闷怎么会来大队里找?
不是她瞧不起乡下人,如今的现状确实如此,怎么也得在城里找啊。
暂且不管背后原因,陆秦刚才听着吴婶子说话,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阵又又一阵。
十六岁啊,放到往后还是初高中的年龄,谈恋爱都叫早恋,更别说结婚了。
还有就是,原身这个鬼样子,是看中了他啥啊?
他又不能大喊不去,得看看目前养他的人是什么想法,于是凑到陆春浓旁边,假装逗孩子,姐,你怎么想的?
陆春浓生他几天闷气,四天是有史以来最长的时间,她将他几天的讨好行为放在眼里。
她把孩子放下来,没盯着他说这句话,吴婶子不是媒婆,跟咱们家不熟,估计做成事情于她有益,但她说的话却是事实,女方条件很好,而她父母又按照闺女这么奇怪要求来找,估计在家是个受宠的。
受宠意味着可能脾性各方面都比较独特,所以得找一个能压得住的。
啊,陆秦偷瞥了眼她的神色,以为她要劝自己,结果又不太像,他一个激灵,你是要我自己做决定?
陆春浓没再应他。
孙来妹看得明白,她儿媳是不能擅做主张,没见这几年陆秦的主意越多了吗。她怕伤姐弟感情。
没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一家人很快将吴婶子提的事抛在脑后。
夜里,陆秦躺在床上,回忆一天发生的事,去相亲,他年纪轻轻的,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得想想赚钱的事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吃完早饭,陆秦又弄发型,又整理着装的,好像又是以前那个爱臭美的人了,甚至已经超越。
孙来妹诶了一声,春浓,陆秦是要去找吴婶子,我看他昨天不是还不想去吗?
陆春浓动作一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陆秦裹上旧大衣,低头整理,姐,婶娘,我今天去趟城里,有些事要忙。
一时没人答,他诧异看过去。
我尽量早点回来?
身上扛着债,不去不行。
不吃软饭,好歹自身硬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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