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刚扯了扯嘴角,没事,还有时间呢。
钱明诶了一声,手伸进袖口里扯衣服,你有没有觉得陆同志在这呆不久啊?
张刚瞥他一眼,你想多了吧?
跟他们一样初中毕业能去哪。
说话期间,陆秦早就走远了。
三个人被隔得远远地,夹杂在一群有资质的老工人中间。
事实证明,下午的活只有更累,没有最累,要不然两烟囱能中午都不停歇地冒烟。
比起热情工作的一群同志们,陆秦虽然身体还在,但他感觉灵魂已经飞走了。
徐有志正想着宣传的事,心不在焉地推着自行车往外走,身后有人喊住他。
陆秦朝身后的两位男同志说了句先走了,手里拎着布袋子,修长的大腿大跨步往前,徐同志。
钱明推了下张刚,那个是中午坐在陆同志旁边的吧?好像不是我们包装厂间的?他们怎么认识的?
张刚盯着徐有志的身影,他进了宣传部,而他累死累活只能干包装的活,面色不太好,我也不清楚。
怕钱明多想,过一会他又恢复平静的表情。
徐有志回过头来,一见来人,脸上也带了笑意,陆同志。
陆秦一副解放了的神态,抬手拍他肩膀,徐同志,想什么呢?
下班了不应该开心吗?
后面自行车叮叮叮按着车铃,两人往里靠了靠。
两人经过中午那道猪脚黄豆,关系可不止好了一点半点。
徐有志脸上笑容明显,也没想啥,陆同志下午工作怎么样?
陆秦表示还行,还成吧。
不上不下,枯燥得很。
徐有志没听出他的潜在意思,见他没骑自行车,主动问他要不要坐他的自行车回去。
陆秦指了指前头,谢谢徐同志了,我有人接呢。
他也不藏藏掖掖。
徐有志脚步一顿,侧头看着他的侧颜,我忘记问了,陆同志你多大了?
只要是熟悉的人,陆秦便不再端着,十七虚岁。
这是他在原身身上唯一觉得还算能凑合的点。
已经年满二十的徐有志,若有所思,觉得可能是家里人不放心陆同志吧。
陆秦察觉到这道目光,总感觉他脑补了啥。
一路聊到岔路口,两人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