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她们,陆秦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刘干事瞥了一眼座位上出现的人,惊讶写在脸上,诶?
姐,早!他翻开单肩包把昨夜加班写好的稿子拿出来。
哦,早!刘干事视线在他身上绕了一圈。
陆秦坦然自若地先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等放凉,又走到周军的桌前去交稿子。
徐有志刚从外头回来,脚步就那么一顿,你这个?
他瞬间忘了问他迟到的事。
朴素吧?换个衣服换个心情。陆秦挑眉。
徐有志咳了咳,还行。
就是感觉多了那么点乖巧的感觉。
喝了两口茶,陆秦拎着包走了,等重新踏进门时,他身上穿的又变成了白衬衫,发型也仔仔细细梳理过。主要是供销社没有换衣服的,要不然咳咳,他进食品厂之前就换上了。
徐有志实在忍不住,又换心情了?
陆秦,换个工作的心情,咱们严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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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连续几天,陆秦那独独的一件条纹上衣,下午洗,晚上就在晾衣杆上晃着,第二天又穿到了他的身上。
偏偏每天回来的时候,他身上穿的又是白色上衣。
而第一中学高一年级的学生,从那天开始一周,每天都能看到窗户口一个蓝色衣服的男同志,有时是上半节课有时是下半节。
从一开始的拘束,到后面干脆趴在那,寻个舒服的姿势写写画画。
老师说一句,他偶尔动笔写两句。
原本教室里就没几个听课的,都是为了高中学历,又或者是家中闲着实在没事干才跑来坐在这的。他的举动便异常突出。
习惯之后,高伟民偶尔会看他一眼。
只是每一次下课,陆秦都跑得特别快,混同在其它跑来听课的人群里,撒脚丫子就跑不见了,生怕被别人逮到。
你说这人,我们怎么每回都逮不到他?
他跑那么快,一定是家里的活很急,就这样还跑来听课,只听半节课不到,他能听得懂吗?
就在问出这句话的之后两天,陆秦忽然有两天没去。
家里,晾衣杆上的衣服还在晃着。
孙来妹抱着收音机回来,见他在家,我刚才在大队坪上给他们放歌听,一群人都凑上来,我不经意提到家里有两个录音机,有几个心思动了,要是有心的肯定会过来问一问。
买卖二字是不能光明正大地提,但是可以暗示。
陆秦一开始叫他老婶把录音机抱出去让大队里的人包括知青都看看,孙来妹还真就老老实实抱着收音机在外头逛了几圈,她又不敢四处乱摁,顶多让大队里的人瞄上一眼,就一眼完全啥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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