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柏抬手,将上衣重新穿上,裹得甚至比从前更严实。
他此刻已经想起了南鲤那一番关于禁欲更诱人的说辞了。
是我冒犯了,我穿好衣服了。他的声音里止不住的羞恼。
恰到好处的语气,只让人忍不住怜爱的那个度。
南鲤放心地转过身,见到穿了一件里衬的小书生神色蔫蔫的,低着头,显然有些低落。
南鲤:嗯?低落?他在低落什么?
南鲤有点搞不太懂,男孩子的心犹如海底针,捞不动。
但她想了想,作为表面上的朋友,她应该关心一下他,于是她关心地上前,像个知心大姐姐:寒春啊,你怎么自己来摸鱼啊?在调味十八郎过得不开心吗?
谢星柏:
正常男人去调味十八郎都不会太开心。
谢星柏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和往常的羞涩不太一样:大家都对我挺好的。
南鲤一听他这语气,心里已经脑补了貌美小书生被老油条们欺负,然后他就想独自来小溪里摸鱼释放一下心情的凄凉画面了。
人长得好看是很占便宜的,就比如现在,南鲤看着漂亮的小书生低落难过却故作坚强的模样,就于心不忍,很想把他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当自己这念头冒出来时,南鲤觉得自己真是个小禽兽,她怎么能这么趁人之危呢?!
南鲤表情一本正经的,严肃的不行,她沉吟道:那这样,我陪你一起摸鱼。
谢星柏:
谢星柏忍不住抬眼看向南鲤,就见橘色的余霞下,她俏生生地站在那儿,挎着个鱼篓,鲜活灵动,眉眼盈盈。
他忍不住盯着深深看了两眼,却在她即将察觉到他的眼神时垂下目光,嘴角翘着,语气悠悠:水冷。
南鲤毫不在意,心道三万里冬游我都挨过来了,还怕这点冷?
我体热啊,你忘记了?而且我最喜欢摸鱼了。
南鲤说着,弯下腰将裙子往上撩扎在腰间,又脱了鞋袜。
白生生的脚丫子小巧玲珑,在溪边的石头上踩着,醒目异常。
哒哒哒,她踩着水下来,兴致勃勃过来,这小溪很浅,鱼又一群一群很多,一眼望去很容易捉。
南鲤是第一次这样来捉鱼,她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情,却没想到这事好难
寒春寒春!这里!!!哎呀,又让它跑了!
这条好大!哎呀谁让你过来的,你看你都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