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柏怎么会看不出南鲤的害怕,她平常紧张起来就会话多,但是害怕到极致就没力气说话了。
他拍了拍她的脊背,无声安抚,什么话都没说,闭上眼,弯腰低头,额头抵上南鲤的额头。
谢星柏:阿鲤,闭上眼睛。
南鲤不肯闭眼睛,反而睁大了眼看他,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可谢星柏可恶的很,他一直就这么可恶,他抬手捂住了南鲤的眼睛,笑着说:阿鲤不闭眼睛就只好我来捂住阿鲤的眼睛了。
南鲤挣不脱,气得拧他腰也没用,她只能努力听着周围的动静,沉下心来,为渡长欢龙门做准备。
这一次,她没有爹娘准备的各种法器,但是,她有谢星柏。
谢星柏一个人便超过所有。
一条血线从谢星柏脊柱里撕扯出来,周围的灵力开始□□起来。
谢星柏闭上眼睛,对南鲤说:阿鲤给我唱个小曲吧。
他低哑的声音依旧那么不正经。
南鲤会唱什么小曲啊,她五音不全压根不会唱歌。
但她张了张唇,还是打算给谢星柏哼点什么小曲,随便什么小曲。
但是她还没开始哼,谢星柏又说话了,算了,还是我给阿鲤唱吧。
南鲤听到了谢星柏俯在她耳边的小调,没有配词,就是一些调子,好似成了曲,又好像不成曲,就只是在那哼唱着,沙哑的声音带着逗弄调笑,除此之外,听不出他别的情绪。
谢星柏感觉到南鲤在他掌心之下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扫刮过,痒痒的。
这麻痒的感觉能令此时所有的痛楚烟消云散,他心情愉悦,身体越痛,便越兴奋,魂魄抽离出体的痛苦让他越发神志清晰。
那种比之□□被切碎,骨头被抽离出肌肉,皮肤被撕拉下来的痛楚还要更甚十倍百倍的痛,令他头脑清晰。
谢星柏原本养得红润白皙的脸再次变得青白,好像所有精气在此时被抽离干净。
但他嘴角噙着笑,他还有空唱小曲。
谢星柏的背后,血线汇聚成一道虚虚的人影,又迫不及待地化作血线,涌入南鲤脊柱。
黑色的法阵从两人身下如漩涡一般生出,带着繁复的符文。
南鲤只觉得自己浑身一僵,接着便有一道带着熟悉的凉意的气息灌入体内,冲向她的燧心珠。
她闭上眼,内视自己体内的情况,清楚看到了一缕似不起眼的白烟缭绕在自己的燧心珠周围,那白烟试探着轻轻贴了过来,像是在抱,也像是在亲吻,就这样磨蹭了一会儿,便缓缓钻入燧心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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