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快喝一碗。白舒云跟着附和,但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晏修同在被子中有些喘不过气,掀开被子,他迷迷糊糊中听到身边有许多人说话的声音,闻到空气中甜丝丝的味道,他一个仰起。
吃什么东西!为什么不叫我!你们吃独食!晏修同眼睛还没有睁开,嘴巴先不停叭叭。
晏家众人看着他蓦的坐起,即将说出的话都卡在喉咙,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停滞了。
白舒云这才想起来忘记了什么,全家人没有一个人想起晏修同和晏承渊,如果不是晏承平还记着给他们盖了被子,现在还在被冻着。
晏修同见没有一个人回应自己,努力睁开眼睛,只见一家人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他吓了一跳,整个人后退了几步,干干什么?我不吃,不吃也行。
晏承渊被晏修同压住了,他一把推开晏修同,也坐起身,干嘛呢?好好的觉不睡嚷嚷什么。
晏承渊睁开眼睛遭遇了和晏修同一样的目光凝视,吓得抱住晏修同,什么什么情况,怎么都不睡觉。
晏家人叹了一口气,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两个这么傻的小子。
白舒云和钟思洁两个当娘的,相视一眼,接着共同无语望天,说起来他们把自己儿子给抛之脑后了还是有些羞愧的。
晏修远一拍脑门,你俩也在啊,差点忘了,来,你俩也喝一碗。
他动作麻利的装了两碗汤,送到他们手上。
晏修同和晏承渊一边和汤一边听家人说发生了什么事,两人相看了一眼不经留下苦涩的泪水。
要不是他们自己醒了还没一个人记着他们了,太没天理了。
说了会儿话后,留晏瀚海和晏承平父子俩守夜,其余人便去睡了。
天亮了,雪还未停,地上积了一层一尺深的雪,放眼望去四周白茫茫一片,树上也凝上一朵朵晶莹剔透的霜花。
程稚清穿着棉衣戴着帽子手套只露出一双眼睛坐在车厢外赶车。
晏家将油布披在板车上改造成车厢的样子,让三个女人在车上,其余人拉着板车,车轮行过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车辙。
赵王两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和家人相互搀扶,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雪地中,旧的脚印被新的脚印覆盖,周而复始。
雪陆陆续续下了三四天,周围一片银装素裹。
程稚清走到王沉面前双手抱拳行了个礼,王大人,多谢您这些和时日的照护,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遇,希望您一路平安,前程似锦。我带着弟妹就告辞了。
王沉昨日就告知程稚清今天到安阳府,程稚清今日前来与王沉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