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一时有些犹豫,小心翼翼的提醒顾锦恪:殿下,女皇陛下吩咐说
顾锦恪打断她:就是孤递折子揭发的她,怎么,还要担心孤串通她,救她?
李大人一想也是,更何况,她看了看一身淡漠的太女殿下。再劝诫,如果太女殿下一怒之下也找个由头给她关进来怎么办?
她忙行了行礼,退下了。
顾锦恪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目光就落在地上的人身上:陈将军,好久不见。
地上的人毫无反应,似乎是昏迷,或者是睡死过去了。
顾锦恪也不在意,把玩着身上垂挂的一块白玉,漫不经心的笑:怎么?还等人来救你?让孤想想,你是准备等谁呢?
女皇?不对不对,母皇一向嫉恶如仇,她怎么会不知道你贪污吃空饷的事是真的呢?
哦,孤想起来了,那就是五皇姐了,你可是五皇姐的左膀右臂,可是五皇姐现在还远在边关哪,你可都饿了三天了,还能继续饿啊。
她说话的调调似乎永远都是漫不经心的,又淡又冷。
地上的人却受不了,一个翻身坐起来:顾锦恪,你残害忠良,构陷于我,你迟早要要遭报应的!
哦?孤以前听说,骗子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都骗过去了,以前还不曾听信。今日见了你,孤倒是信了。
顾锦恪放下把玩的温温热的玉,目光投向长着国字脸的,看起来一脸正气的女人。
陈将军瞳孔一下子缩了一下,但仍然强自镇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锦恪就点点头:不知道孤在说什么也行。你只要供认不讳就行了。至于孤残害忠良,构陷你的这件事儿,我觉得还可以再加一点,你觉得屈打成招怎么样?
让孤好好想想。明日呢,整个大晋就都会知道,太女殿下构陷忠良,忠良一身冤屈,最后还被太女殿下屈打成招了。唔不错不错,足以激起民愤了。陈将军,你今天就签字画押吧。
陈将军冷笑一声,躺了回去。
顾锦恪就诧异的哎呀一声:孤以为你是假蠢,原来你是真蠢呀。
你今日陈情上表,据实招了,好歹还能保全母父夫郎和孩子的性命,流放千里就是,若是不招,是想等证据递上去,夷三族?不过是五皇姐姐手下的一个不重要的棋子罢了,如此忠心不二。她摇摇头,露出一脸你真心狠的表情。
陈将军额头青筋暴起。但仍然沉默着不说话。
顾锦恪就遗憾的摇摇头,转身欲走。
纯粹的武夫就是蠢了些,原本还想保全一下其他受她牵连的人呢,她似乎记得陈家夫郎是个真慈善人的。
看来等会儿还是要让荀己早点送证据来,让今日这番话烂在陈将军的肚子里面,省的陈将军后知后觉,带累了她的咸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