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君现在是有些纠结,他想起了答应顾锦绣的事,却不知道应不应该这个时候提出来。
女皇却似乎看出来他的犹豫,问道:在想什么呢?
贤贵君便犹犹豫豫说了:前些日子,陛下不是说要为皇女们择王君嘛,侍身正为锦绣的王君苦恼呢,不知道陛下心中是否拿定了主意?
女皇眸子微眯,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笑起来:未曾。你是她的父君,她自小在你身边长大,朕自然是不及你了解她的。你觉得有哪家的小公子合适?
贤贵君便笑着瞋她:陛下就爱打趣人,锦绣也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您岂会不了解她,陛下想听听侍身的意思才是真的吧。
女皇笑着没说话,贤贵君就扳着手指说了:侍身看了,京中的小公子自然都是极好的。但是锦绣性子温和,现在又喜爱些诗书字画,所以,侍身想,也给锦绣找一个爱诗书字画的,再和她性子相似一些的小公子。这样婚后两人也说的来话。
他看了一眼女皇,见女皇没有没什么别的情绪,放下心来,继续说:锦绣这孩子性子也慢热。侍身就想着,要不要给她在这个条件以内找一个认识的,熟悉亲近一些的公子。
三皇女出宫立府前,能接触的小公子就有限。出宫立府后,接触的小公子也并不多,这个范围当即就大大缩小了。
贤贵君试探的看向女皇。
女皇拍拍他的背:嗯,朕会考虑。
贤贵君就放下心来,过犹不及,他不能一下说出江墨的名字,那一定会被女皇拒绝的。只能一步一步引导,多来上几次,女皇自然而然会想到江墨的,到时候他再提出来,事成的几率就很大了。
好了,睡吧。女皇搂着他躺下。
贤贵君说完事,刚才又服侍了女皇一番,自然是疲累的。现在放下心来,一会儿就睡熟了。
女皇却慢慢睁开了眼睛,望着帐顶,陷入了思索。
半夜,薛栾感觉身边似乎有声响,迷迷糊糊醒来,就看见身旁蜷缩着身子躺着的黎玉辛,他的被子正松松搭在他的腰间。
薛栾皱了一下眉,一边试探着伸手把被子给他拉上去盖到脖子,然后压的严严实实,一边忍不住嘟囔:天凉了,被子要盖好呀。
话落,手搭在黎玉辛的被子上,又忍不住睡意阖上眼睛睡着了。
等他呼吸再次绵长了,黎玉辛才睁开眼睛,笑了一下。
他搓了搓自己的手,稍微暖和一点才伸手把薛栾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再搓了搓自己冰凉凉的身体,把被子盖好,阖上眼睛。
薛栾说的对,天凉了,被子要盖好,不能生病呢。
第二日大家原本还想再玩的,宫中私底下来给五皇女传话的人却到了。
五皇女接到消息后面色难看了一会儿,随即就出来向大家致歉,说是女皇召她回京商讨要事,让大家在别苑自己玩乐。
只是主人家都要离开了,大家怎么还好意思留下,便都纷纷说了要一块儿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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