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顾锦恪掏出干净的手帕,仔仔细细将刚才掐着公仲星脖子的手每一个角落都擦干净,然后轻飘飘丢在公仲星身上,唇角微弯,淡淡道:脏了,记得烧掉。
话落,她带着荀己直接走出庭院。
跌坐在原地的公仲星看着身上的帕子,久久回不过神来。
公仲宰相被人扶着出来,看着顾锦恪远走的背影。又看见眼前一幕,听着下人禀报事情经过,狠狠拍了拍栏杆,怒到:孽障啊孽障,带公子下去,禁足!
公仲星抬头,目光是极致荒唐后的单纯疑惑,他望着公仲宰相:祖母,她怎么会不记得小叔叔?小叔叔可是为她而死的!她怎么如此凉薄?
啪公仲宰相一个巴掌打在了他脸上:公仲星,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公仲星捂着脸垂下头,他没忘,祖母说了这次回京不要和太女殿下起冲突,太女不欠她们的,也不要提起小叔叔。
但是他看见顾锦恪就忍不住。
而且他想不明白,祖母为什么要说这两句话。
明明明明
公仲星被仆人带了下去,公仲宰相却站在那里,她痛惜的阖上了眼睛。
在这年若有若无的放纵里,她把公仲星养的太骄纵了。
明明是她们对不起太女殿下的,所以,她回来赎罪了。
顾锦恪出了公仲家也没停留,她径直回了府,吩咐桑宜和辛双收拾东西。
辛双小心翼翼看她脸色,殿下可是刚从公仲府回来呢。
顾锦恪很快察觉她小心翼翼的打量和关心,心里划过一道暖流。
她想了想,她把辛双和荀己喊道了书房,还是要提点一声,别让她们的善意被人利用了。
荀己和辛双虽然疑惑,还是乖乖进了书房。
顾锦恪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担心孤?
辛双小心试探道:听说前两天公仲小公子手上有泽公子的遗物,辛双怕殿下触景伤情。
遗物,触景伤情。顾锦恪敲了敲桌子,把这两个词念了一遍,忍不住笑了一下,看向辛双。
辛双,如果孤说孤不会触景伤情呢?
辛双微微一愣,随即不假思索道:那再好不过。
荀己附和点头,在她眼里,谁都配不上让殿下伤怀。
殿下不会触景伤情,那就少些烦忧,她们殿下原本就该每日欢欢喜喜的,不会让人所累。
顾锦恪弯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