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恪忙转过身子去背对着他:抱歉,唐突了,孤要上点伤药止血,烦请黎公子为孤盯着点外间动静。
黎玉辛很快转过身去,面颊也红了一片。
顾锦恪三下五除二将衣裳全都解开,因为体质问题,她在外一向小心谨慎,内衫外衫都放了金疮药,只是今日真是倒霉,外衫的金疮药不知落到了哪里,现在脱下来的内衫上因为之前和顾锦绣的厮杀,划的破破烂烂不说,已经率先损耗一些金疮药了。
她只能撕开剩下的夹层,将仅余的金疮药取出来,节省的撒在伤口上,只是撒到一半,她忽然想起来什么,转头问道:你带金疮药了吗?
黎玉辛背对着她坐在洞口,但顾锦恪依稀记得,黎玉辛也是受了伤的,在平台上为敌的时候,顾锦恪手里的剑伤到过他,后来跟着她跳下来的时候,好像背上落地时滚了几圈,也是蹭伤了的。
嗯?听见他的疑问,黎玉辛下意识转过头来,入目便是一片白皙莹润,在土灰色的山洞里格外亮眼,这本应当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只是现在却被破坏了,上面血迹流下,伤口狰狞。
黎玉辛眼底下意识闪过心疼和对三皇女,黎启的憎恨,他失声道:殿下!
顾锦恪微微敛眉,犹豫要不要将衣衫披上,黎玉辛已经快速收拾好情绪:殿下背上好多伤口,我先给殿下上药止血吧。我没事的,伤口都凝固了。
反而是殿下,他记得上次宫门口顾锦恪的血流不止,还有今日过了这么长时间,殿下流下的血竟然都没有止住的迹象,顿时有些着急起来。
背后受的伤顾锦恪确实没办法上药,但是看看黎玉辛,顾锦恪又有些犹豫,黎玉辛却已经起身走过来:这荒郊野外的,我是男子,都还未曾扭扭捏捏,殿下还不好意思么?
顾锦恪嘴角一抽,她怕就是这个好吗?荒郊野外,孤男寡女。
只是确实也是她着相了,事急从权,人家男子都不介意,她也不必矫情。
顾锦恪将手中的伤药递过去:劳烦你了。
黎玉辛抿唇笑了一下,接过药来。为了不让两人尴尬,也为了自己保持清醒,顾锦恪问了问她的疑惑。
你怎么混进顾锦绣的队伍里了?
黎玉辛眉眼一动,之前太女匆匆出去办差,他虽然因为殿下和江墨的事情黯然神伤,但是心里仍然记挂着顾锦恪,,三皇女和黎启醒了以后也很快多放了一份注意力在两人身上,自然很快就知道两人准备来坐享分功劳了。
黎玉辛心口的郁闷醋意正没处发,当即心神一动,半路化妆以疹子为由遮住面容混进了她们的队伍准备搅合一下。
--